聋老太太一听,腿都软了。
她颤巍巍地扶着易忠海重新坐下,先拿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才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采访我……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
她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因为刘掌柜那件事?
要真是那样,可就全完了——恩将仇报救命恩人,这名声传出去,死了都得担心坟被人扒了。
太缺德了。
易忠海只觉得头皮发麻。
聋老太太如今与他家一同生活,若她的名声受损,自己今后该如何自处?
继续赡养,便要一同遭人唾弃;若是将她赶出门去,同样会被人指指点点。
无论怎么做,都难以摆脱困境。
“进阳,你刚才说的话……我们怎么听不明白?”易忠海声音发颤地问道。
李进阳笑了起来:“易师傅,老太太,你们这么快就忘了?昨天你们不是亲自向我举报了刘友强吗?就是以前开点心铺的刘掌柜,想起来了吧?”
“告诉你们,他身份可不简单,是军统的负责人,京城最大的敌特头目。昨晚我们端了他们的老窝,抓了十几个人。”
“你们作为举报人,肯定要接受表扬和表彰,说不定还能登上报纸。”
“我估计过不了多久,老太太您大义灭亲的事迹就要传遍四九城了,甚至可能号召全国民众向您学习……”
“恭喜。”
聋老太太眼前一阵发黑。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李进阳,气得嘴角歪斜,指着李进阳半天说不出话来。
易忠海也怒火攻心,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客气,怒声道:“李进阳,你太过分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们,不对外说是老太太举报的!”
“她送给你这么大一件功劳,你居然恩将仇报,还有没有道义!”
他气得连过去的黑话都低声吼了出来,显然已经快要失去理智。
李进阳这一手,简直是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以前名声不好,最多也就是在南锣鼓巷和轧钢厂范围内。
这次倒好,说不定要臭名远扬,传遍全国。
易忠海几乎要哭出来,实在太欺负人了。
李进阳却一脸无辜,眨了眨眼反驳道:“易师傅,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我知道,你们不让我透露举报人的身份,是想要低调,不想张扬,是想把功劳都让给我和保卫科的年轻同志们,因为我们才是冲在第一线的人。”
“但我李进阳是什么人?正直无私的青年干部,怎能做出这种抢占功劳的行为?该是谁的功绩就是谁的,该是谁的荣誉也应当归谁。”
“聋老太太,易师傅,你们尽管放心,你们所做的事,全国人民都会知晓,群众的眼睛是明亮的。”
“安心等待荣誉和表彰吧。”
李进阳说完,拍拍衣服站起身离开,完全是在装糊涂。
别说李副厂长主动问他举报者的情况,就算不问,李进阳也愿意自掏腰包送他们上报纸。
这种彻底坑害老不死和海子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想瞒天过海……
简直是痴人说梦!
必须好好替你们宣传一番。
回头自己领完组织的奖励,还能再拿一波系统奖励——专门坑那些禽兽的。
一件事赢两次,多好?
而且这次坑的海子下场会很惨,奖励的技能绝对差不了。
李进阳心情愉快地回了家,和王叔你侬我侬地调了会儿情。
而前院那边,也闹出了一阵动静。
易忠海气得控制不住情绪,砸坏了阎阜贵家的马扎,三大妈哪肯罢休?
正哭闹着要他赔钱。
一件事,总难让所有人都高兴。
哪怕是抓捕敌特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到最后也有人心里不痛快。
不是心疼敌特,而是眼红自己分不到好处。
就在李进阳和李怀德兴高采烈地瓜分胜利果实时,
杨厂长在办公室里站着打电话,脸色铁青,语气里满是委屈。
“领导,不是我不争气,实在是整件事都跟我无关,咱们根本插不上手!全程都是姓李那边的人操作的,压根没人通知我,完全无视我这个厂长!”
“现在事情已经定局,他们更不可能让咱们占到任何便宜……”
他是大领导的嫡系,私下汇报时说话也就直白了许多。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剧中让傻柱下厨的大领导。
这次他联系杨厂长,是想让杨厂长动动脑筋,看能不能从中分一杯羹,安抚自己这边的人。
别觉得这种事他干不出来,那位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
至少,远没有他嘴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细看原剧就能发现,大领导话说得漂亮,事办得却不怎么地道。
在那个困难时期,他还能叫厨子到家里做特色菜,可见一斑。
那年代,李先生因长期缺乏肉蛋营养而身体虚弱,警卫员偷偷端来一碗红烧肉,就被严厉批评,差点调离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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