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青云商队的红火生意,到底还是招来了眼红。
这天一大早,白晓就慌慌张张地冲进后院,连门槛都忘了迈,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东家!不好了!"他顾不得擦脸上的灰,"永昌县...永昌县那帮孙子使阴招!"
李文渊正在和石疙瘩研究新式水车,闻言抬起头:"慢慢说,怎么回事?"
白晓爬起来,喘着粗气:"他们在城门口设了卡子,专查咱们的货!说是要收'特别查验费'!咱们昨天运去的三车盐,被扣了两车!"
石疙瘩当场就炸了,把手里的锤子往地上一摔:"他娘的!这是明抢啊!"
贾仁义闻声赶来,一听这话脸都白了:"特别查验费?这是哪门子规矩?咱们的盐可都是照章纳税的!"
"说是新立的规矩。"白晓哭丧着脸,"我打听过了,就是兴隆商行撺掇县衙搞的鬼!"
玄机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拂尘轻摆:"贫道早说过,西北煞气渐重。"
苏半夏默默打开药箱,清点着金疮药的数量。
李文渊眯起眼睛:"特别查验费?收多少?"
"每车二两银子!"白晓伸出两根手指,"还说咱们的盐质量有问题,要扣下'复检',这一检就是三五天!"
"放屁!"石疙瘩暴跳如雷,"咱们的盐都是精挑细选的,比官盐都不差!"
贾仁义已经开始拨算盘:"一车盐才赚多少?这二两银子要是交了,这趟就白跑了!更别说耽误的时间..."
正说着,前院传来喧闹声。一个商队伙计鼻青脸肿地跑进来,带着哭腔:"东家!咱们的车在永昌县被砸了!"
原来,今天一早商队照常出发,刚到永昌县城门口就被拦下。守城的兵丁非要收"特别查验费",车夫理论了几句,竟被一群地痞围住,把车上的货物掀翻在地,还打伤了几个伙计。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贾仁义气得浑身发抖。
石疙瘩抄起家伙就要往外冲:"老子跟他们拼了!"
"站住!"李文渊喝道,"你这样冲过去,正中他们下怀!"
他转向白晓:"你去打听清楚,这特别查验费是县衙的意思,还是有人假借名目。若是县衙的意思,可有公文?若是有人假借名目,是谁在背后指使。"
又对贾仁义说:"你去找杨知县,把情况说明。记住,只说商路受阻,影响两地贸易,别提私怨。"
最后对石疙瘩说:"你带着徒弟们把受损的车辆修好,但要做得显眼些,让过往行人都能看见。"
众人领命而去。
玄机子缓步上前:"东家,此事恐非偶然。贫道夜观天象,见商星晦暗,怕是有人蓄谋已久。"
苏半夏轻声道:"受伤的伙计需要诊治。"
李文渊点头:"有劳苏大夫。"
接下来的三天,总会后院气氛凝重。
白晓带回来的消息不容乐观:特别查验费确实是永昌知县默许的,据说兴隆商行的胡会长给县衙捐了一大笔修城墙的银子。更麻烦的是,永昌县的其他商户也开始跟风,纷纷拒绝接收青云县的货物。
贾仁义那边也不顺利。杨知县虽然表示会过问,但永昌县不归他管辖,能做的有限。
石疙瘩带着徒弟们把受损的马车摆在总会门口最显眼的位置。车板上深深的刀痕和散落的货物,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太欺负人了!"
"咱们青云县的人就这么好欺负?"
"李东家,您可得给大家做主啊!"
民愤渐渐被点燃。
第四天早上,李文渊把众人召集到柏木桌前。
"硬碰硬不是办法。"他开门见山,"永昌县比咱们富庶,官府也偏袒他们。但做生意,讲究的是互利共赢。"
贾仁义愁眉不展:"可现在他们摆明了要打压咱们..."
"打压?"李文渊笑了,"他们打压的只是盐和农具。可咱们有的,不止这些。"
他转向白晓:"永昌县最缺什么?"
白晓眼睛一亮:"他们那儿纺织业发达,可染料的颜色总是差强人意。还有,他们的茶叶都是从南边运来的,价格贵得很。"
又对玄机子说:"先生可知道附近有什么特殊的矿土,能用作染料?"
玄机子捋须沉思:"东山有一种红土,色泽鲜艳,或可一试。"
"石师傅,你能不能设计一种更高效的织机?"
石疙瘩拍着胸脯:"给我半个月!"
"苏大夫,咱们本地的山茶,能不能配出独特的茶方?"
苏半夏轻轻点头:"可以试试。"
分工明确,众人立即行动起来。
玄机子带着白晓去东山勘测红土矿,石疙瘩埋头研究织机改进,苏半夏上山采集各种草药配制茶方,贾仁义则开始核算新项目的成本。
半个月后,第一批用东山红土染出的布匹问世。那颜色鲜艳夺目,而且经久不褪,立即在青云县引起轰动。
更妙的是石疙瘩改进的织机,效率提高了三成,织出的布匹更加细密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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