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哑婆偷偷来看她,她也只是露出依赖又害怕的神情,比划着询问外面是否还因她“惹祸”而生气,得到哑婆安抚的手势后,才会稍稍放松,但依旧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她的“病”似乎好了,但精神却仿佛比生病时更萎靡,整天大部分时间都蜷缩着发呆,或者昏睡,对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兴趣。
她的伪装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钱婆子渐渐恢复了之前的怠慢,只是不敢再过分克扣。孙管事来回过两次话,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懒得再多关注。
佛堂,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被遗忘的、死气沉沉的角落。
然而,在这无害的表象之下,萧瓷的“蛰伏”计划,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强化体能:
她利用深夜和黎明前最黑暗、最无人注意的时刻,开始进行恢复性训练。
先是极其缓慢地拉伸因久卧而僵硬的四肢,活动关节。然后开始练习前世学过的瑜伽体式,动作缓慢而克制,专注于呼吸的调整和肌肉的控制,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随着体力稍有恢复,她开始增加强度。对着冰冷的墙壁练习俯卧撑,利用那堆杂物的重量进行简单的负重深蹲和推举。每一次训练都大汗淋漓,肌肉酸痛不已,但她咬牙坚持着。
她还根据前世武功基础,自创了一套独特步法,在有限的佛堂空间内,模仿记忆中的格斗闪避动作,辗转腾挪,练习身体的灵活性和平衡感。
这些锻炼极其艰苦,尤其是在营养匮乏的情况下。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凝聚,虚弱感正在逐渐褪去。
寻找线索:
那枚玉扣,她贴身藏好,不敢轻易拿出查看,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用手指反复摩挲记忆那内侧的奇异花纹,试图将其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等待未来有机会再去探寻。
她开始更有技巧地向哑婆打探消息。不再直接询问林氏,而是旁敲侧击地问一些关于府里旧人、旧事的话题,比如“以前府里哪位妈妈最和气”、“花园里那棵老梅树是谁种的”,试图从这些零碎的信息中,拼凑出过去的蛛丝马迹。
哑婆知道的有限,且似乎对过去讳莫如深,但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点模糊的信息,比如“以前老夫人还在的时候… …”、“西边那个荒了的院子… …”。
每一个词,都被萧瓷仔细记下。
联系外界:
这一点最为困难。她暂时还没有找到安全可靠的方法。她只能更加留意每日送饭倒马桶的流程,观察钱婆子和哑婆的行动规律,寻找可能的漏洞。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面关于沈清漪的消息渐渐多了起来。据说她手伤好了之后,越发出落得楚楚动人,且才华横溢,在几次小型的府内聚会中表现出众,深得沈氏欢心,连世子萧景珩对她似乎也颇为赞赏。
这些消息像风一样,偶尔吹进佛堂,却又很快消散。
萧瓷听着,脸上依旧是那副麻木怯懦的表情,心中却冰冷一片。
沈清漪… … 且让你再风光几日。
她像最耐心的猎人,潜伏在暗处,舔舐着伤口,磨砺着爪牙,等待着。
这天夜里,她完成了一套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浑身被汗水湿透,正靠墙喘息,慢慢平复剧烈的心跳和呼吸。
窗外月色凄冷,佛堂内一片黑暗。
突然——
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其轻微的、不同于风声的异响。
像是… … 极薄的金属片刮过木头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 … 似乎是那扇门的锁孔?
萧瓷的心脏猛地一跳!全身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有人在外面动那把锁?!
是贼?是那个梁上人?还是… … 其他什么人?
她悄无声息地滑到门边,屏住呼吸,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仔细倾听。
那极其细微的刮擦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显示出门外之人动作十分谨慎,甚至… … 有些生疏?
就在她全神贯注倾听门外动静时——
她的后颈,毫无征兆地,突然感受到一股极其微弱的、冰冷的…
气流?
仿佛有人,就在她身后极近的地方,极其轻缓地…
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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