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秋,三亚亚龙湾北侧的吊罗山脉正值雨季。山间雾气如白色绸缎般缠绕在黛色峰峦间,将深处那处名为“猴王洞”的洞穴入口藏得愈发隐秘。当地黎族向导阿贵攥着登山杖的手心沁出冷汗,站在被藤蔓半掩的洞口前,死活不肯再前进一步。“陈教授,真不能进。”他黝黑的脸上满是敬畏,指了指洞口岩壁上模糊的猴形刻痕,“我们祖辈说,这洞是齐天大圣的修行地,进者必遭天谴。上个月那拨背包客,不就没出来吗?”
被称作陈教授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防滑眼镜,目光扫过洞口散落的几片塑料包装纸——那是现代探险者留下的痕迹。他身后,四名身着专业户外装备的队员正检查着绳索与探测仪器,无人机在低空盘旋,发出轻微的嗡鸣。“阿贵,我们是地质科考队,不是探险者。”陈教授的声音温和却坚定,“洞里的喀斯特地貌形成于中生代,对研究海南岛的地质演化至关重要。所谓诅咒,不过是未被解释的自然现象。”
队员小杨是队里最年轻的技术员,此刻正调试着便携式通讯器,闻言笑着接话:“阿贵叔,我们带了卫星中继器,就算在马里亚纳海沟都能通话,放心吧。”他晃了晃手腕上的运动手表,屏幕上显示着实时定位与生命体征监测数据,“再说我们还有红外热成像仪,就算有野兽也能提前发现。”
阿贵看着队员们身上闪烁着科技光泽的装备,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三炷香,在洞口点燃。香烟袅袅升起,被山间风一吹,尽数灌入洞穴深处,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求大圣保佑。”他低声念了句,便转身快步走下山路,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洞穴的阴影缠上。
洞穴入口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队员老周在前开路,用强光手电照向内壁,只见岩石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有些是水流冲刷的痕迹,有些却像是人为刻下的凌乱符号。“奇怪,这些刻痕不是地质作用形成的。”老周蹲下身,用指尖触摸着一道呈爪状的刻痕,“边缘很锋利,像是最近几十年留下的。”
陈教授凑上前,打开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观察:“是之前的探险者留下的标记,可能是为了记录路线。”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洞穴深处,“不过这洞比资料记载的要深得多,大家保持警惕,每前进五十米设置一个定位锚点。”
深入洞穴百米后,空间骤然开阔,形成一个高约二十米的穹顶洞厅。强光手电的光束扫过之处,钟乳石与石笋交错林立,形态各异。有的如昂首啼鸣的雄鸡,有的似倒挂的冰瀑,最引人注目的是洞厅中央那根巨大的石柱,表面布满纵向纹理,远远望去竟像一根直立的金箍棒。“这石柱的形成年代至少有一百万年了。”陈教授惊叹着上前测量,“碳酸钙沉积速度这么快,说明这里的地下水资源非常丰富。”
小杨操控着无人机升空,将洞厅全景实时传送到平板电脑上。“教授,信号满格,一切正常。”他话音刚落,无人机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屏幕上的画面瞬间变得扭曲,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怎么回事?”老周立刻握紧了身边的绳索。
小杨急得满头大汗,不断调试着遥控器:“信号受到强烈干扰!是地磁异常吗?”他抬头望去,只见无人机在穹顶下方盘旋了两圈,突然朝着一处黑暗的通道飞去,不等众人反应,便彻底消失在阴影中,屏幕上只剩下一片雪花。
“别追!”陈教授喝止了正要动身的老周,“先检查通讯设备。”小杨拿起卫星电话尝试拨打,听筒里只有沙沙的噪音;便携式中继器的指示灯也从绿色变成了红色,显示信号中断。“教授,所有通讯都断了。”小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和外界失去联系了。”
洞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队员小李紧了紧手中的登山镐,目光不安地扫过四周:“会不会是……诅咒真的应验了?”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了众人心中的恐惧。之前那些失踪者的传闻,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胡说!”陈教授严厉地打断他,“地磁异常会干扰电子设备,这是常见的地质现象。”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只要沿着定位锚点返回,就能走出洞穴。现在,我们先完成既定的探测任务,收集完数据就撤退。”
众人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向洞穴深处探索。那处无人机消失的通道极为狭窄,仅容一人匍匐通过。通道尽头是一条地下暗河,河水清澈见底,却泛着刺骨的寒意。“水温只有十二摄氏度。”老周用温度计测量后说道,“水流速度每秒零点五米,可以涉水通过。”
涉水过河后,前方的洞穴愈发曲折,岩壁上的刻痕也越来越密集。有些刻痕已经模糊不清,有些却异常清晰,甚至能看到“救命”“猴影”等字样。小李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岩壁上的一道刻痕惊呼:“教授,你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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