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甩头,不再去想。
几天后,《风尚志》最新一期出刊。封面是洛梨那张精致又充满“幸福感”的面庞,标题格外醒目——《洛梨:安心之所,即是归处》。
专访内容一经发布,果然瞬间引爆全网!
洛梨那段关于“特别的人”、“默默安排”、“安心做自己”的表述,被各大营销号疯狂转载解读,直接坐实了恋情!再加上她透露的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极其私人的细节(比如纪靳修喝咖啡要加一块特定的方糖,有极其规律的作息,对食物挑剔却偏好某家老字号的清淡菜式),更是让CP粉和吃瓜群众嗑疯了!
【啊啊啊!官方发糖!甜死我了!】
【‘有点冷不太会表达的工作狂’!这描述!除了纪总还有谁!】
【默默安排好一切!呜呜呜霸总的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安心做自己’!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洛梨好幸福!】
【细节糖最好磕!原来纪总喜欢那家老字号!我也要去打卡!】
【这哪是专访!这是结婚宣言吧!坐等官宣!】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祝福和羡慕。洛梨的微博粉丝再次暴涨,口碑和形象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苏珊和团队笑得合不拢嘴,各种高端代言和剧本邀约像雪片一样飞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次大获成功的公关盛宴中。
除了风暴中心的另一个人。
铂悦府顶层公寓,书房内。
纪靳修看着陈默呈上的平板上,那些关于他和洛梨“甜蜜细节”的报道和分析,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尤其是在看到洛梨竟然连他喝咖啡加糖的品牌、常去的餐厅这种琐事都“分享”了出去时,他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到了冰点。
“啪”的一声轻响,他将平板反扣在桌面上。
陈默垂首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书房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纪靳修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翻涌着冰冷的不悦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他讨厌私生活被窥探,更厌恶被人如此细致地、如同展品一般剖析议论,哪怕这些议论是正面的。洛梨的这番“表演”,无疑越界了。她为了营造“深情”效果,毫无顾忌地将他的私人习惯暴露于公众视野之下。
这女人……果然是演技太好,还是胆子太大?
他想起那天早晨她试图撒娇被拒后窘迫的样子,和专访里那个“幸福满溢”的形象,判若两人。
一种被算计、被利用的不快感,混合着对她这种过度“敬业”的反感,在他心头萦绕。
他拿起内部电话,冷声吩咐:“让洛小姐过来一趟。”
片刻后,书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进。”
洛梨推门走了进来。她显然也看到了新闻,脸上带着一丝忐忑,但更多的是一种“任务完成得很好”的细微得意。她甚至精心打扮过,穿着一条柔软的奶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无辜又甜美。
“纪先生,您找我?”她声音放得轻柔。
纪靳修抬眸,目光冰冷地扫过她,没有任何铺垫,直接拿起那份《风尚志》,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发出不大却令人心惊的声响。
“解释一下。”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淬了冰,“谁允许你,对外透露这些?”
洛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预想过他可能不会太高兴,但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兴师问罪,语气还这么冷厉。
她心里那点小得意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不忿。她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完美履行合约?现在效果这么好,他非但不领情,还这种态度?
“我……我只是按照合约要求,更好地塑造‘深情未婚妻’的形象……”她试图辩解,声音因为委屈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那些细节……也是为了让人物更真实,更立得住……观众就爱看这些……”
“真实?”纪靳修嗤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强大的压迫感,“洛小姐,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剥开她所有伪装:“我需要的是一个懂得分寸、听话的合作者,而不是一个自作聪明、肆意窥探并散布我隐私的‘演员’。”
“我没有窥探!”洛梨被他的话刺伤,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倔强地反驳,“那些都是……都是我自己观察到的!而且这难道不是‘培养感情’的一部分吗?如果我对你一无所知,人前怎么表现出深情?难道要像之前那样冷场吗?”
“培养感情?”纪靳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神愈发冰冷,“我需要的是你演出来的‘感情’,不是你假戏真做的越界。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我的底线。”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冰冷的钉子,狠狠砸进洛梨心里。
假戏真做?越界?
原来她所有的“敬业”,在他眼里竟是这样的不堪。
巨大的羞辱感和失望瞬间淹没了她。原来无论她怎么做,在他心里,她都只是一个拿钱办事、需要时刻警惕不能越界的“演员”。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它们掉下来,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绝情的男人。
“好……我明白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纪总放心,以后我会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和您的‘底线’。绝不会再……自作多情,越雷池半步。”
说完,她猛地转过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夺眶而出的眼泪,快步冲出了书房。
“砰!”房门被用力带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
纪靳修站在原地,看着那扇还在轻微震动的房门,眉头死死拧紧。
女人哭泣跑开的画面,和那句带着哭腔的“自作多情”,像一根细刺,扎在他心头,带来一阵细微却持续的不适感。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口。
难道……他的话,说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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