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到底想说什么?”洛梨打断她,声音有些发颤。
白薇薇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她:“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一下,洛梨小姐。有些梦,做做就算了,别太当真。靳修哥哥对你,或许有几分新鲜感,但也仅此而已。他未来的妻子,只会是能与他并肩、对纪氏事业有帮助的人,而不是一个……”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洛梨苍白的脸,“……需要他时时刻刻操心收拾烂摊子的女明星。”
她的话刻薄而直接,撕开了所有华丽的伪装,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洛梨面前。
“你看,就像现在。”白薇薇摊了摊手,语气带着怜悯的嘲讽,“他生气了,就可以把你关在这里,切断你所有的工作和联系。你的前途,你的人生,在他一念之间。这样的关系,你觉得能维持多久?等他新鲜感过了,或者找到了更合适的联姻对象,你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洛梨心上,砸得她血肉模糊,呼吸困难。这些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自欺欺人地不愿深想。如今被白薇薇如此直白地揭开,痛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说够了吗?”洛梨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带着最后一丝强撑的尊严,“如果白小姐只是来提醒我认清身份的,那么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白薇薇看着她强装镇定却脆弱不堪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她站起身,重新拿起手包。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她走到洛梨面前,停下脚步,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却确保洛梨能听清每一个字,“对了,下周末纪家有个私人晚宴,很重要。伯母特意让我来帮忙筹备,也邀请了我和我父母。”
她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却带着毒刺:“你说,到时候,靳修哥哥会带谁出席呢?是带我这个‘世交妹妹’,还是带你这位……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说完,她不再看洛梨惨白的脸色,转身,踩着高跟鞋,优雅地离开了公寓。
大门轻轻合上。
洛梨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白薇薇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青梅竹马……”
“世交……”
“联姻对象……”
“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下周末的晚宴……他会带谁?”
巨大的自卑、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像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纪靳修云泥之别,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感受到那鸿沟的深不见底。
她之前那些可笑的反抗和挣扎,在白薇薇这样的真正名媛面前,显得多么幼稚和不堪一击。
原来,他身边早有这样“合适”的人选。
那她呢?她算什么?一个暂时满足他新鲜感和掌控欲的玩物?一个需要时带出去炫耀、惹麻烦了就关起来的宠物?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迅速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熟悉的电子音。
纪靳修回来了。
他今天似乎回来得格外早。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跌坐在地、脸色苍白、泪痕未干的洛梨。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洛梨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他,像是受惊的兔子,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因为腿软而显得格外狼狈。
纪靳修的目光扫过她红肿的眼睛和慌乱的神情,又扫过客厅,似乎想找出她异常的原因。他的视线最终落在茶几上那个与公寓格调格格不入的、不属于这里的精致茶杯上——那是白薇薇刚才用过的。
他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谁来过?”他开口,声音冷沉。
洛梨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更多的狼狈,声音细若蚊蚋:“……没,没人。”
纪靳修显然不信。他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只还残留着口红印和香气的茶杯,眼神冰冷锐利。他几乎立刻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白薇薇?”他放下茶杯,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她跟你说了什么?”
洛梨咬紧下唇,不肯说话。她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关于白薇薇的事情,不想听到他亲口承认他们之间的“青梅竹马”和“世交情谊”。
她的沉默,在纪靳修看来却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和委屈。
他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看着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肯看他的样子,再联想到白薇薇一贯的作风,心里大致明白了七八分。
那股熟悉的烦躁感再次涌上心头。他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混乱,更讨厌有人未经允许闯入他的领地,打扰他的……所有物。
他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拉近两人距离的动作,让洛梨吓得往后缩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纪靳修的动作顿住。看着她这副防他如防洪水猛兽的样子,再对比刚才白薇薇可能说的那些话,一种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涩意掠过心底。
他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捡起了滚落在地毯上的、他之前给她带来的一个剧本。
他将剧本放在一旁,然后看着她,语气依旧算不上温和,却比平日少了几分冰冷:“她说的任何话,都不代表我的意思。”
洛梨猛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纪靳修避开她探究的目光,站起身,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硬和不容置疑:“收拾一下。下周末,跟我回纪家老宅参加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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