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洛梨心上,血淋淋地撕开她所有卑微的幻想。
“看看这个。”老夫人将一份文件扔到洛梨面前。
洛梨颤抖着拿起文件。那是一份……关于纪氏集团近期因纪靳修“恋情风波”而受到影响的内部评估报告!上面罗列着股价的异常波动,几个原本谈妥的重要合作项目因“对方担心纪总精力分散及公众形象风险”而暂时搁置或转向,甚至还有部分元老股东表达的不满情绪汇总……
冰冷的数字和文字,像一把把钝刀,切割着洛梨的神经。
“因为你,”纪老夫人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靳修正在失去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威望、信任、甚至可能是纪家的未来!而你,”她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蝼蚁,“除了给他带来麻烦和污名,还能带来什么?”
洛梨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这些冰冷的现实,比任何辱骂都更具摧毁力。原来……原来她的存在,真的给他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困扰和损失……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她声音破碎,充满了无助和恐慌。
“你现在知道了。”老夫人冷冷地打断她,“所以,离开靳修。彻底地,消失。”
她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洛梨面前。上面的数字,足以让普通人挥霍几辈子。
“这是补偿。拿着它,离开这里,永远别再出现在靳修面前,别再出现在任何能与纪家产生关联的地方。”老夫人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是你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洛梨看着那张巨额支票,只觉得无比刺眼,像是在嘲讽她的感情和尊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
“如果……我不呢?”她听到自己微弱却倔强的声音。
纪老夫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可怕,那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狠厉和威胁:“那你就等着看,靳修是如何因为你,一步步众叛亲离,失去所有!也等着看你自己,是如何身败名裂,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消失!”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洛梨,如同女王宣判囚犯的死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洛小姐。我是在给你最后的机会。一周时间。”
“一周后,如果我还看到你留在靳修身边……”老夫人的声音冰冷彻骨,“后果自负。”
说完,她不再看洛梨一眼,转身离开了茶室。
洛梨一个人僵硬地坐在原地,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那张巨额支票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眼前,纪老夫人最后那句威胁如同魔咒在她耳边回荡。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纪家老宅,怎么回到铂悦府的。
她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只觉得浑身冰冷,眼泪无声地流淌。纪老夫人那些话,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威胁,不断地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爱纪靳修吗?或许是的。那份心动和依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滋生。
可她的爱,带给他的只有麻烦和灾难。
难道真的像老夫人说的,离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这个念头,像一把刀,狠狠剜着她的心。
凌晨时分,纪靳修才带着一身疲惫回来。
打开门,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红肿、明显哭过的洛梨,他的眉头瞬间拧紧,快步走过去。
“怎么了?”他蹲下身,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谁又来找你了?”他几乎立刻猜到了什么。
洛梨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疲惫却依旧俊朗的脸庞,看着他眼底那抹因为担忧而泛起的细微波澜,心脏疼得几乎要碎裂。
她张了张嘴,那句“我们分开吧”在舌尖翻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她只是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委屈和不舍都哭出来。
“纪靳修……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我会毁了你的一切的……我会害了你的……”
纪靳修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立刻明白了。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眼底翻涌起骇人的风暴。
他紧紧抱住怀里颤抖哭泣的女人,手臂用力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是祖母找你了?”他的声音冷得吓人,带着压抑的怒火,“她跟你说了什么?威胁你了?”
洛梨只是哭,不停地摇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纪靳修不再追问。他能猜到祖母会用什么手段。那些所谓的“损失报告”,那些关于家族责任的施压……
他低下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地在她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听着,洛梨。”
“那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纪氏是我的责任,如何平衡,如何决策,是我的事。”
“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他捧起她泪痕斑驳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此刻没有任何犹豫和动摇,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和……承诺。
“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放手。”
“无论谁反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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