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很生气……”她抽噎着,语无伦次,“他们凭什么那么说你……说你捡……还有白薇薇,她太坏了……祖母她什么都不明白就怪我……我气不过……”
她哭得像个孩子,却说着最勇敢的话。
纪靳修的心像是被她的泪水浸泡着,又酸又软。他松开固定她下颌的手,转而用指腹笨拙却又无比温柔地擦拭她的眼泪。
“嗯,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温柔,“所以,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得多。”
他从未如此有耐心地哄过一个人,也从未觉得一个人的眼泪能如此牵动他的心神,让他只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只求她不再落泪。
洛梨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复,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她用手背胡乱地抹着脸,小声嘟囔:“妆都花了……肯定丑死了……”
纪靳修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鼻尖,脸上还挂着泪痕,明明狼狈得很,却奇异地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不丑。”他语气肯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就在这时,书桌上的内部通讯器响了起来,是陈默。
纪靳修深吸一口气,敛起脸上罕见的温柔神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按下接听键:“说。”
“纪总,”陈默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专业高效,却透着一丝振奋,“技术部门已经完成了对‘老王饭馆’周边五年前秋季市政施工记录的核查,与赵老先生提供的口述完全吻合!同时,我们的人费了些周折,从一位当时居住在那附近的摄影爱好者手中,购买到了一批街拍照片,其中清晰显示了十月中旬,饭馆旁堆有建材并拉有警戒线!而谣言视频里的街景,干净整洁,毫无施工痕迹!”
“另外,关于那位声称与洛小姐同宿舍的爆料者,其IP地址已锁定,注册手机号经查证属于一个专业水军工作室。我们正在顺藤摸瓜,追查资金来源。洛小姐母校那边,虽然当年的宿舍分配纸质记录难以查找,但我们联系到了一位已退休的教务人员,对方对老宿舍楼的情况记忆清晰,愿意出具证明,证实当年八人间宿舍绝无独立书桌和衣柜。”
“很好。”纪靳修眼中寒光一闪,“所有证据链同步给法务部和警方。对白家那边,继续施压,我要在二十四小时内,看到白氏集团旗下至少两个主要项目的合作方提出解约或暂停合作。”
“明白!”
挂了电话,纪靳修看向洛梨,将陈默汇报的好消息简要说了一遍。
洛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落满了星辰:“真的?太好了!赵叔真是帮了大忙了!”
喜悦冲淡了之前的悲伤和尴尬,她几乎是雀跃地抓住了纪靳修的手臂:“那是不是很快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嗯。”纪靳修看着她重新焕发光彩的小脸,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这只是开始。反击,才刚刚进入正轨。”
他拉着她走到书桌后,自己坐在宽大的皮质座椅上,然后轻轻一带,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将她圈在怀里和书桌之间。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洛梨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他的手臂牢牢箍住。
“别动,”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从上方传来,“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
洛梨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她安静下来,乖巧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和胸膛传来的温度。这是一种无声的安慰,也是一种力量的传递。
书桌上的电脑屏幕不断闪烁着,邮件和新消息的提示音此起彼伏,昭示着外界的风起云涌并未停歇。但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却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宁静与亲密。
纪靳修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操作着鼠标,快速浏览着文件,不时回复邮件或下达指令。他的效率依旧高得惊人,语气冷静果断,仿佛刚才那场家庭风暴从未发生。
洛梨安静地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看着他专注工作时微抿的薄唇,看着他指挥若定、掌控全局的样子。心底那股汹涌的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就是这个人。外表冷漠如冰山,却为她一次次破例,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将她护在身后,在她勇敢站出来后,毫不吝啬地给予她最大的肯定和赞赏。
他从未看轻她的力量,即使那力量看起来微不足道。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苏珊姐半开玩笑地说过:“洛梨啊,你以后要是找男朋友,一定得找个能镇得住你的,不然你得作上天。”
可现在,她找到了一个能“镇”住她的人,却不是用强权和压迫,而是用一种更强大的方式——他懂她的“作”背后的不安,包容她所有的撒娇耍赖,更在她亮出爪牙时,毫不犹豫地与她并肩而立。
他给予她的,是独一无二的偏爱和毫无保留的信任。
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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