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离家进组的那天,是一个晨光熹微的清晨。行李箱轮子碾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清晰。纪靳修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孩子们还在熟睡,他们只在孩子们的额头上留下了轻柔的告别吻。
没有过多的依依惜别,洛梨只是用力抱了抱纪靳修,在他耳边低语:“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们。”纪靳修回抱她的手臂紧了一下,低沉地“嗯”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车子驶离别墅,汇入清晨的车流。洛梨看着后视镜里那座逐渐缩小的、承载了她所有幸福与安宁的堡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支持、被理解的坚定。她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风景,属于演员洛梨的战斗状态,正在缓缓苏醒。
送别洛梨,纪靳修独自驾车返回。别墅里少了女主人轻盈的身影和温柔的话语,仿佛瞬间空阔冷清了许多。他站在玄关处,沉默地换鞋,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的淡淡尾调。
保姆张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等等和念曦也陆续起床,坐在了餐桌旁。等等揉着惺忪的睡眼,左右张望:“妈妈呢?妈妈今天不送我去幼儿园吗?”
念曦没有说话,只是小口喝着牛奶,但那双大眼睛里,也清晰地写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纪靳修走到主位坐下,拿起一片吐司,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妈妈去工作了,要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由爸爸负责接送你们,陪你们。”
“工作?”等等的小脸垮了下来,“要去很久吗?比爸爸出差还久吗?”
“嗯,会比爸爸出差久一点。”纪靳修没有隐瞒,“妈妈要去拍一部很重要的戏。”
念曦握着牛奶杯的小手紧了紧,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纪靳修将女儿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简洁的命令式语言,而是补充道:“妈妈会想你们的,我们可以每天和她视频。”
这句话让念曦抬起眼帘,眼中重新有了一点光。等等也稍微振作了一点,开始叽叽喳喳地问妈妈要去哪里拍戏,会不会看到大鲨鱼之类的问题。
纪靳修耐心地、用他能做到的最详细的方式,一一回答。这顿早餐,比以往花费了更多时间,气氛也略显沉闷,但总算平稳度过。
送孩子们去幼儿园的路上,等等还在不停地问关于妈妈的问题,纪靳修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回答,偶尔从后视镜里看到念曦安静地看着窗外,小脸上一片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孩子们安全送达后,纪靳修驱车前往集团。熟悉的办公室,堆积的文件,等待批示的流程,一切似乎都与往常无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的手机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再像以前那样为了专注而调成静音。他会下意识地留意时间,计算着洛梨是否已经安全抵达剧组驻地。
下午,他推掉了一个不太重要的应酬,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当他那辆显眼的座驾停下,他挺拔冷峻的身影出现在一群大多是老人或保姆的接娃大军中时,引来了不少侧目。纪靳修对此视若无睹,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教室里正在收拾小书包的等等和念曦身上。
等等看到爸爸,立刻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冲了出来,嘴里嚷嚷着“爸爸爸爸”。念曦则跟在哥哥身后,步伐稍慢,走到纪靳修面前,小声喊了句“爸爸”,然后便安静地牵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回家,晚餐,辅导等等那在他看来简单得可笑的幼儿园作业,提醒念曦练琴……纪靳修严格遵循着洛梨离开前和他一起制定的日程表,像一个最精密的执行者。然而,理论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一回事。
等等的精力旺盛超乎想象,吃完晚饭就像上了发条,满屋子乱窜,试图挑战家里所有家具的稳固性。纪靳修试图用他惯常的、带着压迫感的沉默让儿子安静下来,效果甚微。最后,他不得不祭出“终极武器”——亲自下场,陪等等进行了一场“客厅障碍赛”,直到把小家伙最后一点电量耗尽,瘫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才算是消停下来。
而念曦,虽然安静,却也有她的“麻烦”。她练琴时,某个音节始终弹不准,纪靳修站在旁边,听着那反复的错误音符,眉头越皱越紧。他不是音乐老师,无法给出专业指导,那种无法立刻解决问题的失控感,让他有些烦躁。他几乎要习惯性地开口,用分析商业案例的逻辑去“指导”女儿,话到嘴边,想起洛梨的提醒,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最终,他只是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放在钢琴上,生硬地说:“休息一下,慢慢来。”
念曦抬起头,看了看爸爸紧绷的下颌线,又看了看那杯水,轻轻“嗯”了一声。
晚上九点,终于把两个孩子都洗漱干净、塞进被窝。纪靳修回到书房,感觉比开了一整天跨国会议还要疲惫。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是一种需要不断切换频道、应对各种毫无逻辑可言的突发状况的心力交瘁。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洛梨平日里看似游刃有余的打理,背后需要付出多少耐心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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