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之行的最后一缕寒意,在踏入纪家别墅温暖如春的玄关时,便被熟悉的气息彻底驱散。长途飞行的疲惫刻在每个人的眉眼间,但更多的是被异域风光洗涤后的焕然与满足。等等抱着他在冰岛买的维京海盗玩偶,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嘴里还嚷嚷着“家里的沙发最舒服”。念曦则安静地换好拖鞋,第一时间走向她的小书案,似乎急于将旅途中那些震撼的景象,用笔墨定格下来。
洛梨站在玄关,看着眼前这熟悉到骨子里的一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空气中淡淡的香氛,墙上挂着的温馨家庭照……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与归属感,如同温润的水流,缓缓包裹住她。无论走过多少壮丽山河,看过多少奇景绝色,最终能让她心神彻底安宁的,永远是这片名为“家”的方寸之地。
她脱下厚重的外套,自然地递到纪靳修手中。他接过,挂好,动作流畅,仿佛这只是千百个寻常日子里最普通的一个瞬间。他看向她,目光在她略显疲惫却带着旅行后特有光彩的脸上停留一瞬,声音低沉:“先去泡个澡解乏。”
语气是陈述,而非询问,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关怀。
洛梨心里一暖,那点“小作精”的本能却又开始蠢蠢欲动。她没动,反而歪着头,眨眨眼,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累得走不动了……纪先生,发挥一下绅士风度?”
纪靳修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看着她明明眼神清亮却偏要装出柔弱无骨的样子,没有拆穿,只是上前一步,在她低低的惊呼声中,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稳步走向二楼的浴室。
“喂!孩子们看着呢!”洛梨脸颊微红,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力道却轻得像挠痒。
纪靳修垂眸,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他们习惯了。”
洛梨:“……” 好吧,她竟无言以对。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滴入了她最喜欢的舒缓精油,氤氲的热气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洛梨泡在温暖的水中,感受着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旅途的尘埃与疲惫仿佛都被洗涤干净。她闭上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冰岛的种种——冰川的幽蓝,黑沙滩的苍茫,极光的绚烂……以及,那个始终在她身边,沉默却无处不在的男人。
泡完澡出来,洛梨穿着舒适的居家服,浑身暖洋洋、香喷喷地走进卧室。纪靳修已经换好了家居服,正站在窗边讲电话,似乎是处理一些积压的工作。他的背影挺拔,声音低沉而简洁,迅速地将指令传达出去。
洛梨没有打扰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她的晚间护肤流程。镜子里映出她红润的脸庞和带着笑意的眼角。旅行带来的不只是风景,更有心境的开阔。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也被那极地的风雪与阳光洗涤过,变得更加通透与坚定。
等纪靳修结束通话转过身,洛梨刚好拍完最后一步精华。她转过身,看着他,忽然开口道:“靳修,我们下次旅行,去非洲怎么样?”
她记得黑沙滩那天早上她随口提的要求。
纪靳修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一本商业周刊,闻言头也没抬,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这反应太过平淡,让一心期待他会有更多表示(比如开始查攻略?或者问她具体想去哪里?)的洛梨,心里那点“作”劲又上来了。她蹭过去,挨着他坐下,抽走他手里的杂志。
“喂,纪先生,‘嗯’是什么意思?是去还是不去啊?”她不满地戳了戳他的手臂,“非洲诶!要看角马过河,要看狮子猎豹,很辛苦的!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去?”
纪靳修抬眸,看着她故意撅起的嘴和那双写满“你快哄我”的眼睛,沉默了几秒,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行程你定。时间你选。安保和后勤,陈默负责。”
依旧是言简意赅,却将她所有的潜在顾虑都解决了,给予了她最大的自主权。
洛梨心里其实已经满意了,但嘴上还要逞强:“这还差不多……不过,”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黠,“到时候你要是嫌晒嫌累,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纪靳修看着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随你。”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洛梨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她知道,这就是他表达爱的方式——不常言说,却用行动给予她所有的自由和底气。
回归日常的生活,如同按下重启键,迅速恢复了以往的节奏,却又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不同。
“岛屿文化”工作室积压的事务需要洛梨尽快处理。她重新投入工作,但心态比以往更加从容。冰岛的广袤与宁静,仿佛在她心中开辟出了一片更广阔的天地,让她在面对项目抉择和创作瓶颈时,有了更沉静的眼光和更坚定的内核。她开始推动那个关注留守儿童的纪录片进入更深度的后期制作,同时也开始接触一些更具实验性的艺术短片项目,视野愈发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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