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步入深秋,窗外的世界被染上了浓郁的金黄与赭红。别墅内的地暖早已开启,隔绝了外界的萧瑟,只余一片恒定的温暖。洛梨的孕期进入了第八个月,肚子已经大得像个圆滚滚的球,行动愈发笨拙,但精神却处在一种奇异的、饱满而平和的状态。
孕晚期的各种不适开始悄然显现。小腿偶尔会在深夜抽筋,疼得她瞬间清醒,龇牙咧嘴;庞大的子宫压迫到膀胱,让她不得不频繁起夜;腰背也时常感到酸胀,需要靠着厚厚的软垫才能稍微缓解。然而,与身体的不便相比,洛梨的心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和期待感填满。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越来越有力,活动空间似乎有些拥挤了,但每一次伸展拳脚,都带着一种顽强的生命力。她常常抚摸着肚子,低声和宝宝说话,告诉他(她)外面世界的模样,告诉他(她)爸爸、哥哥、姐姐都在期待着他(她)的到来。
与此同时,一种被称为“筑巢本能”的强烈冲动,在洛梨心中悄然升起。
起初,她只是开始不满足于之前纪靳修和陈默安排人布置的婴儿房。那间房无疑是顶级的,安全、舒适、用品齐全,但总感觉缺少了点……“妈妈”的味道。
“靳修,”一天晚饭后,洛梨靠在沙发上,看着正在给她按摩小腿的男人,轻声开口,“婴儿房的东西,我们……再清点一遍好不好?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纪靳修按摩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她:“所有物品清单陈默都核对过三遍,品牌和安全性都经过了检测。”他的语气是陈述事实,并非不耐烦。
“我知道,”洛梨抿了抿唇,努力组织着语言,“我的意思是……我想自己再看看,摸摸那些小衣服,摆弄一下玩具……感觉那样才更踏实。”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柔软的、不容拒绝的恳求。
纪靳修凝视了她几秒,似乎理解了这种属于准妈妈的独特情绪。他点了点头:“明天我陪你去。”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布置和整理婴儿房成了洛梨最重要的“工作”。她让张姨把所有采购来的婴儿衣物、用品、玩具再次清洗、晾晒,阳光下散发着柔软剂和阳光混合的干净气息。她亲自一件件地折叠那些小得不可思议的连体衣,按照颜色和款式分门别类放好;她摆弄着音乐床铃,测试着每一首曲调是否柔和;她抚摸着婴儿床上柔软的床围,想象着宝宝躺在上面的样子。
纪靳修果然言出必行,只要不处理紧急公务,都会陪在她身边。他看着洛梨兴致勃勃地忙碌,看着她因为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摆放位置而露出满足的微笑,看着她摸着那些柔软织物时眼底流淌的温柔光辉。他大多时候沉默,只是在她需要拿高处的东西,或者弯腰有些困难时,及时地伸出援手。他的存在,像一座沉默的山,守护着她这片忙碌而充满希望的“巢穴”。
他甚至破天荒地主动提出建议:“这个安抚玩偶,放在靠近床头的位置,宝宝更容易看到。”
洛梨有些惊讶地看他,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落在那只毛绒小兔子上,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专注。
“好呀。”洛梨笑着应下,心里甜丝丝的。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正在以一种笨拙却无比真诚的方式,参与进这场“筑巢”行动中。
这股“筑巢”风潮也席卷了孩子们。等等贡献出了自己珍藏的、他认为最酷的一辆迷你合金小车模型,郑重地摆放在婴儿床的旁边,说要送给弟弟(他依然坚持是弟弟)做见面礼。念曦则熬夜用最柔软的棉线和漂亮的串珠,编织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捕梦网,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婴儿床的上方,她说这样可以过滤掉所有不好的梦,让宝宝每晚都睡得香甜。
整个家,都因为对这个新生命的期待,而弥漫着一种忙碌、温馨又充满爱意的氛围。
洛梨的“筑巢本能”不仅仅局限于婴儿房。她开始对家里的其他角落也“吹毛求疵”起来。
“靳修,客厅这个地毯的颜色,是不是有点深了?宝宝以后视觉发育,可能需要更明快一点的环境?”
“书房那个书架最下面的格子,边角虽然包了防撞条,但我感觉还是不够圆润,要不要再处理一下?”
“还有阳台那些盆栽,有些品种好像不太适合有婴儿的家庭,我们要不要移走?”
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充满责任感的小鸟,孜孜不倦地检查和完善着家里的每一个细节,力求为即将到来的宝宝打造一个百分百安全、舒适、充满刺激的完美环境。
若是以前,纪靳修或许会觉得这些要求琐碎甚至有些无谓,以他的效率,会直接命令陈默或专业人士一次性解决。但现在,他看着洛梨挺着大肚子,却眼神发亮、事无巨细地操心模样,心底只有一片柔软的纵容。
他没有丝毫厌烦,而是极其高效地将她的“指示”转化为行动。
“陈默,联系室内设计师,明天上午带新的地毯样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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