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通话结束后,客厅里死寂得可怕,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汽车鸣笛,反而更衬得屋内气氛凝滞压抑。
陈默靠在沙发上,双眼失焦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母亲那些破碎而令人心悸的叙述——缺指大师、魂归离兮、更大的祸患……每一个词都像是一块冰,砸在他本就冰凉的心湖里,激不起希望的涟漪,只有更深的寒意。
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依旧维持着端坐的姿势,双手紧紧攥着睡衣下摆,指尖发白。她偷偷瞟了一眼陈默灰败的脸色,又迅速低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点点动静都会引爆这沉默中压抑的绝望。母亲刚才视频里那句“双玉俱碎,魂归离兮”像魔咒一样箍紧了她的心脏,让她一阵阵发冷。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林薇芯(在林莉身体里)则蜷缩得更厉害了,她将脸埋进膝盖,卫衣宽大的帽子罩下来,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着她内心的惊涛骇浪。一年为期还不够,还要魂归离兮?她连这一年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城市华灯初上,斑斓的光线透过窗户,在客厅地板上投下冰冷扭曲的光斑。
最终,是陈默先动了。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缓缓坐直身体,目光扫过那两个仿佛被抽走了魂的女人,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都听见了?”
两人都没有回答,但凝固的空气已经给出了答案。
陈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一丝镇定,尽管他自己心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妈那边……知道的线索很有限。那位大师,很难找。”他顿了顿,几乎是残忍地陈述着事实,“而且,就算找到了,对方当初的态度也是不让深究,甚至警告会引来更大的祸患。”
他话音落下,清晰地看到“林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而蜷缩着的“林莉”则将脸埋得更深。
希望,刚刚冒出一丁点渺茫的芽尖,就被现实无情地踩碎了。
“那……那怎么办?”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无助的恐慌,“难道……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等着?等一年后……那个……那个‘魂归离兮’吗?”她甚至不敢完整地重复那四个字。
陈默沉默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的线索断了,那位神秘的大师虚无缥缈,现有的信息只剩下那对渗血的碎镯和一张看不懂的纸条。
他猛地想起母亲最初提供的、也是唯一具象化的信息——“贴身放碎镯”。
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或许能“维持现状”甚至“缓解症状”的办法?
尽管这办法听起来同样诡异且令人不安。
他再次站起身,走向书房。这一次,他的脚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打开锁,取出那个红色的软布包。即使隔着布料,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碎玉的冰凉和那暗红色血丝的不祥。
他拿着布包走回客厅,目光在两个女人之间扫视,最终先落在了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身上。
“妈最开始说,把碎镯贴身放着,也许能有点用。”陈默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实验步骤,“你昨天出现那种……冰寒反应,也许就是因为镯子碎了,却远离了身体。你先试试。”
他说着,将那个红布包递向林莉芯。
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看着那个小小的布包,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去,双手连连摆动,声音尖锐:“不!我不要!拿走!快拿走!碰了它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不要碰它!”
她对这镯子已经产生了极深的心理阴影和恐惧症,恨不得这东西永远消失,怎么还敢贴身放着?
陈默的眉头死死皱紧,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林莉!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你想再体验一次昨天那种快要冻死的感觉吗?甚至更糟?!”
最后的厉声质问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林莉芯的神经上。她猛地想起昨天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无法控制的颤抖,那种濒死般的恐惧瞬间压倒了对镯子的抗拒。
她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涌了出来,颤抖着伸出手,极其缓慢地、像是触碰烧红的烙铁一样,接过了那个红布包。
布包入手冰凉,那寒意仿佛能穿透布料,直刺掌心。
她拿着布包,无助又恐惧地看着陈默,声音发颤:“怎……怎么放?”
“放在贴身的衣兜里,或者……睡觉时压在枕头下。”陈默根据母亲模糊的指示说道。
林莉芯(在林薇身体里)咬着嘴唇,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最终还是一脸恐惧地将红布包小心翼翼地塞进了睡衣胸前的口袋里。
那冰凉的触感紧贴着皮肤,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都僵硬了,仿佛揣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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