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阳光和喧嚣,也将屋内两个灵魂错位的女人,重新留在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绝望和不确定之中。
陈默开车驶向城南的大学城。秦教授退休后又被返聘,每周还有几天会去学校的研究室。
一路上,他都在脑子里反复斟酌着待会儿要说的话,如何既能获取信息,又不暴露太多。这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让他感到疲惫,但他别无选择。
停好车,他走到人文学院那栋有些年头的红砖小楼前,深吸了一口气,才迈步走了进去。
敲开研究室的门,秦教授正戴着老花镜伏案看书。看到陈默,他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小陈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可是稀客。”秦教授笑呵呵地给他倒了杯茶。
陈默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教授,冒昧打扰您。是有点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他拿出手机,调出那张纸条的照片,递了过去,“我一个朋友……嗯,在老家整理旧物时发现了这个,觉得挺奇怪的,看不懂上面写画的是什么,知道我认识您,就托我来问问您老见多识广,有没有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或者文字?”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纯粹的好奇和帮忙。
秦教授接过手机,扶了扶老花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起初,他的表情只是有些好奇,但随着观看的时间变长,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研究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学生嬉闹声。
陈默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秦教授这反应……难道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秦教授才缓缓抬起头,将手机还给陈默,表情严肃地看着他:“小陈,你这位朋友……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面上维持着镇定:“就是老家祖宅里找到的,具体他也不太清楚。教授,您……认得这东西?”
秦教授沉吟了片刻,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缓缓开口:“这些文字,我很陌生,从未见过,结构非常古怪,不像是现存的任何语系。倒是这图案……”他指了指屏幕上那两个被扭曲纹路环绕的圆环,“这种双环嵌套,周围辅以火焰或者说生命藤蔓纹样的构图,在我看过的一些非常冷门、甚至被视为禁忌的古老民俗记载中,隐约有点印象。”
“禁忌?”陈默的心跳加快了。
“嗯。”秦教授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什么不该谈论的事情,“通常与一些……嗯……古老的契约、共生、或者转移类的巫祝仪式有关。往往涉及双生子、血脉至亲或者夫妻配偶。非常邪门,而且大多记载语焉不详,真伪难辨。”
契约?共生?转移?双生子?夫妻?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敲在陈默的心上!这与他们的处境惊人地吻合!
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和惊骇,追问道:“那教授,您知道这些记载具体说什么吗?或者……有没有提到破解的方法?”
秦教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都是些支离破碎的传说,而且大多强调一旦成立,无法轻易逆转,强行破解可能会遭到更可怕的反噬。小陈啊,”他看向陈默,眼神里带着一丝告诫,“告诉你朋友,这种东西,如果只是无意间得来的老物件,最好还是别再深究了,找个稳妥的地方收起来或者处理掉为好。沾惹上这些东西,往往意味着麻烦。”
别再深究……
又是这句话!和那个缺指大师的警告如出一辙!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连学识渊博的秦教授都这么说……
他不敢再问更多,生怕引起怀疑,只能勉强笑了笑:“谢谢教授,我明白了,我会转告我朋友的。打扰您了。”
他起身告辞,脚步有些虚浮。
走出研究室大楼,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反而浑身发冷。
秦教授的话,虽然模糊,却无疑印证了那镯子和诅咒的真实性与危险性。甚至暗示了“无法逆转”和“反噬”的可能。
难道真的……无解了吗?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却没有立刻发动引擎。他只是呆呆地坐着,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秦教授和父母的话。
“别再深究……”
“否则引来更大祸患……”
“无法轻易逆转……”
巨大的绝望再次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机械地拿起来一看,是一条新的微信消息。来自他早上发过照片求助的其中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平时就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消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默哥,你发的这图有点邪门啊!这鬼画符我好像在一个特别阴间的论坛的角落里见过类似的讨论,说是跟什么‘阴镯’、‘换命’有关!那论坛现在好像都封了,我试着帮你找找存下来的网页截图哈!你从哪儿搞来这玩意儿的?”
阴镯?换命?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要将那几行字吸进去。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里,似乎又有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诡异的光,穿透了浓重的黑暗,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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