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苏晴立刻响应,试图用高涨的情绪驱散这诡异的气氛,拿出手机开始飞快地翻找外卖APP,“吃披萨怎么样?还是炸鸡?或者那家新开的麻辣香锅?”
陆棠心不在焉地应着:“都行,你决定吧。”她的耳朵却像最敏锐的雷达,高高竖起,全力捕捉着门外走廊任何可能的脚步声、电梯运行声或是钥匙插入锁孔的细微声响。
时间,在等待中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难熬。外卖很快送到了,是苏晴点的披萨和炸鸡,香气浓郁,但两个少女坐在餐桌前,却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蜡。窗外的天彻底黑透了,浓稠如墨,只有远处城市的霓虹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冰冷而斑斓的光斑,变幻不定,如同她们此刻的心情。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一次又一次的拨打,得到的只有永恒的忙音和那句冰冷的提示。
陆棠再也坐不住了,某种强烈的直觉驱使她猛地站起身,径直走向父母的卧室。苏晴看着她紧绷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父母的卧室门虚掩着。陆棠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属于母亲的馨香和父亲书卷气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这熟悉的味道此刻却让她鼻子一酸。
房间里整洁得近乎刻板。床铺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被子叠得像豆腐块,衣柜门紧闭,严丝合缝。她走到床头柜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打开了上面的抽屉。里面放着父亲的备用老花镜、母亲常用的那个牛皮封面的记事本和一支看起来用了很久的钢笔,还有一些零碎杂物,如指甲钳、挖耳勺等。
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匆忙离开的迹象,但也正因为太过正常,反而透着一股刻意。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那占据一面墙的衣柜,鬼使神差地,她走过去,用力拉开了厚重的柜门。里面,父母的衣服按照季节和种类分门别类,整齐地挂着、叠放着,井然有序。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父亲常穿的那件浅灰色夹克的衣袖,又看了看母亲专门放运动服和练功服的格子。
似乎没什么不对。数量、位置,都和她记忆中没有差别。
但,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脚尖无意间碰到了床头柜最下面那个不起眼的抽屉。抽屉似乎没有完全关紧,露出了一条细小的黑色缝隙,在整齐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心念一动,蹲下身,手指扣住抽屉的金属拉手,轻轻将它拉开。里面堆放着的是一些略显陈旧的相册和几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上面落了些许灰尘,显然是些不常翻动的旧物。她本打算关上,目光却猛地被文件袋旁边一个眼生的深蓝色绒布盒子吸引住了。
那盒子颜色深沉,款式古朴,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她从未在家里见过。
盒子没有上锁,只是简单地合着。她屏住呼吸,像是怕惊扰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款式老旧的银质胸针,形状像一片羽毛,做工精细,但边缘处有些细微的磨损,显然有些年头了。这绝不是母亲平时会佩戴的风格,母亲更喜欢简约现代的首饰。
她的心跳莫名开始加速,如同擂鼓。盒子底部垫着一层黑色的丝绒,看起来并无特别,但丝绒靠近边缘的一角微微翘起,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陆棠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寒意无声地爬上脊背。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层看似平整的黑色丝绒。
下面不是别的,赫然是两本深红色封皮的证件——她父母的结婚证。
谁会把结婚证这样藏起来?放在一个不起眼的抽屉,一个盒子里,还用丝绒掩盖?它们不应该和户口本、毕业证等重要证件放在一起吗?
她拿起那两本略显沉重的证件,指腹传来微凉的皮质触感。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属于母亲沈翎的那一本。泛黄的纸张上,贴着年轻时的沈翎和陆文川的黑白合照,照片上的两人依偎着,笑容青涩而幸福,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母亲那时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眉眼间已有如今的英气,父亲则戴着眼镜,书卷气十足。
她的目光仔细扫过每一个信息栏,最后,在配偶信息栏旁边,极其不起眼的空白边缘处,她看到了一样东西——那里用极细的钢笔,写着一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符号:一个规整的圆圈,里面有一个类似跳动的火焰或者某种奇异藤蔓的标记。墨迹很旧了,已经微微晕开,几乎与纸张的泛黄颜色融为一体,不凑到眼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是什么?家族的标记?还是某种秘密的代号?
陆棠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个陌生而诡异的符号,一股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悄然爬升,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客厅、心神不宁的苏晴,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充满惊恐的尖叫。
“棠棠——!”
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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