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猛地回神,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来不及细想,条件反射般地将结婚证迅速塞回原处,合上盒子,推上抽屉,动作快得几乎带风,然后快步冲出卧室:“怎么了?!”
苏晴举着手机,脸色苍白如纸,屏幕的冷光映在她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睛里,微微颤抖着:“我刚刚想再给叔叔打个电话,却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阿姨的手机号码发来的。”
陆棠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过手机,目光死死地盯住屏幕。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来自“沈翎妈妈”的简短信息:
“棠棠、晴晴,爸爸和我临时有事要处理,需要紧急出差几天。钱在书房抽屉里,照顾好自己,在家注意安全,锁好门窗。勿念。”
短信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
陆棠盯着那几行字,瞳孔骤然收缩,反复看了三遍,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她的眼里。每一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
临时有事?出差?母亲从未用这种含糊其辞、毫无具体指向的理由离开过。而且,为什么要用短信?在这种“紧急”情况下,难道不是打电话亲口交代更直接、更让人放心吗?“勿念”?这冰冷的两个字,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切割!
她立刻回拨过去,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系统提示音,像一把蓄谋已久的重锤,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精准地砸在陆棠早已紧绷到极致的心上。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静得可怕,只剩下窗外遥远而模糊的城市喧嚣,如同背景噪音般微不足道。刚才勉强吃下的几口外卖,此刻像冰冷的、坚硬的石头,沉甸甸地堵在胃里,带来一阵阵恶心和痉挛。
苏晴看着陆棠越来越苍白、几乎失去血色的脸,和她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惊骇,声音带着哭腔和小心的试探:“棠棠……到底怎么了?这条短信有什么不对吗?”
陆棠没有回答。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无形的恐惧冻结在原地。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目光空洞而骇然地扫过这个安静、整洁、温暖、却在此刻突然变得无比空旷、冰冷而陌生的家。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紧绷到极致的丝线,密密麻麻地交织着,勒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带着刺痛感。
她终于明白了,那从进门开始就如影随形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太安静了。不仅仅是声音上的安静。
是一种彻底的、毫无生气的、仿佛他们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并且再也不会回来的死寂。是一种被精心掩盖后,依然无法完全抹去的、仓促离去的痕迹。
父母不见了。没有预兆,没有合理解释,只留下一条语焉不详、来源蹊跷、无法回拨确认的短信。
这根本不是一个临时出差的通知。
这是一个无声的、决绝的,甚至可能充满危险的告别。
冰冷的恐惧,如同骤然涨潮的黑色海水,带着淹没一切的绝望气息,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堤防,瞬间漫过了她的头顶,将她彻底吞噬,拖入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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