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然努力将秦渊推离自己的脖颈,微喘道:“你想清楚了么。”
秦渊疑惑道:“想清楚什么?”
“我自小就立誓绝不做妾室,也绝不会成为权贵的玩物,若我依了你,我又该如何自处?”
秦渊燥心微凉,无奈一笑道:“时到今日,你我是难得的朋友,是彼此的知己,也是可托生死的战友,哪里来的玩物一说。”
“那我在秦氏如何自处?”叶楚然美眸中掠过一抹黯然,垂眸道:“你从未查过我的过往是么?”
“听说你出身勋贵之家。”
“我阿娘生的美貌无双,被司南伯府纳为妾室,那主母蛇蝎心肠,命我阿娘寒冬腊月里为她浆洗衣衫,每餐只给一碗冷粥,自打我幼时记事开始,我便记得阿娘三天两头的被责罚,留下一身的伤病,那主母出身弘农杨氏,所以那司南伯对我们不闻不问,后来纳了颜色更好的妾室,便彻底厌弃了我阿娘,好不容易脱离了那处,我便立誓,绝不做权贵家的妾室。”
秦渊神台彻底清明,他将叶楚然揽坐在自己腿上,柔声道:“是我唐突了,不知道你还有这桩往事,你记住,我不会强求你做什么,只要在我身边,你尽可以随心所欲。”
叶楚然蓦地有些悲伤,她情不自禁的环住秦渊的脖颈,靠在他的身上道:“我心里有道坎迈不过去,请你不要怪我。”
“这说的哪里话,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这是自然,我哪里也不去。”叶楚然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口。
秦渊看着她绝美的脸,努力压制住心头的燥热,无奈道:“你这是拒绝呢,还是邀请?”
“我要安寝了。”叶楚然垂眸看向别处。
“今夜不能一起安寝?”
“便宜都占尽了,你还想得寸进尺?”叶楚然美眸一挑。
秦渊皱了皱眉,再度将她拉了过来,用力的亲了下去,一只手深入他的衣襟四处探索,叶楚然嘤咛一声,埋头在他胸口,虽是倒春寒,但身上烫的像发烧。
“想做什么随便你,但你我要定了。”秦渊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叶楚然似乎感觉到什么,努力挣扎起来,奈何也敌不过一个色心上头男子的力气,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抱进了卧房,放到了床上。
“你…等一下……”
“等什么?”秦渊似饿狼一般的压了上来,在娇呼声中,一件一件的衣衫被丢了出来,不多时,就传来一道压抑到极致的松快声。
“你真是……疯了……”叶楚然又羞又气,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秦渊觉得更加奇妙,明明上一秒还是红颜知己,下一秒就变成贴身相处的佳人,这种反差的唏嘘感让人感觉有点不真实。
“你觉得你跑的了?我来教你什么才是阴阳和鸣的最高深的奥义!”
“登徒子……唔……”
月色如浣纱,轻轻笼着夜色,只在云絮后漏出几缕清辉,像姑娘藏在袖间的眼波,怯生生的,碰着树梢便悄悄收了几分,连投在阶前的光影都带着几分软乎乎的羞怯。
……
听着压抑的靡靡之声,白夜行叹了口气,瞥了眼东厢房的位置,旋即不耐烦的将被子盖过头顶。
还以为要过些时日,没成想这叶楚然也是个没定力的,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从了这浮浪小子,真没意思。
翌日清晨,晓雾未散。
秦渊悠悠转醒,下意识朝身侧探去,掌心却只触到一片微凉的锦被,空落落的触感让他瞬间睁开惺忪睡眼。他揉了揉眉心,迷迷瞪瞪坐起身,目光扫过窗外,便见叶楚然如往日一般,端坐在院中石台上打坐冥想,晨光透过疏枝落在她身上,晕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披了件外衫,双肘支在窗棂上,静静瞧了片刻,昨夜的温存疯癫如潮水般漫上心头,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似是感应到他的目光,叶楚然倏然睁开眼,撞进他灼灼的视线里,脸颊霎时泛起两抹红霞,慌忙转头望向别处,耳根都透着薄红。
秦渊轻笑一声,推门走了出去,从背后轻轻为她披上御寒的大氅,柔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叶楚然声音细弱,带着几分羞赧:“再晚些,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要知晓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来天下人知晓?”他低头,在她耳畔低语。
“放心,没人知道。”一道带着哈欠的慵懒嗓音从旁侧厢房传来,白夜行揉着眼睛走了出来,眼底还带着未醒的惺忪。
叶楚然身子一僵,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昨夜太过忘情,竟忘了院里还住着个耳力极佳的白夜行,想来半点动静都没逃过他的耳朵。
“扭捏什么?”白夜行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跟着他这么久,谁不知你是他的人?遮遮掩掩反倒矫情,大大方方的才坦荡。”
“谁是他的人……”叶楚然垂眸道。
白夜行挑眉道:“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你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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