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盯着监控屏幕,眼睛布满血丝,像一头困兽。
屏幕里,燕婉正对着镜头微笑挥手。那个笑容刺眼得让他想砸了显示器。他下意识伸手想触碰屏幕上的笑脸,却在距离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指尖在空气中微微发抖。
他对着电话低吼,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她到底去哪了?
傅总...助理的声音发虚,燕小姐...不,南风小姐昨天早上离开公寓后,就失去踪迹了。
失去踪迹?傅怀瑾冷笑,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你们几十个人,连个女人都盯不住?
她...她好像知道我们在跟踪。故意绕路,换车,最后进了个没有监控的死胡同...
傅怀瑾猛地掐断电话,把新手机狠狠摔在桌上。手机撞到烟灰缸,发出一声闷响。
胃又开始绞痛。他捂着肚子弯下腰,冷汗瞬间浸湿衬衫后背。抽屉里没有药。燕婉常买的那个牌子停产了。就像她这个人,说消失就消失,连一点念想都不留。
他踉跄着走到酒柜前,直接对着瓶口灌威士忌。烈酒烧着空荡荡的胃,痛得他眼前发黑。酒液顺着下巴流下来,滴在衬衫上,他也顾不上擦。
手机又响了。他看都不看就接起:找到她了?
怀瑾哥...是舒窈带着哭腔的声音,医生说我胎象不稳,需要人陪...
找护工。他冷冷道,指尖烦躁地敲着酒柜玻璃,钱不够找助理。
可是...
他直接挂断拉黑。动作熟练得像在完成日常任务。
办公室门被推开,傅母怒气冲冲地进来:你又把窈窈拉黑了?她怀着你的孩子!
傅怀瑾头都不抬,手指继续敲着玻璃:妈,您要是闲得慌,可以去庙里祈福。
傅母气得发抖,为了那个燕婉,你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
听到燕婉的名字,傅怀瑾猛地抬头:别提她。
我偏要提!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出去。傅怀瑾指着门口,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现在。
傅母狠狠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门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响。
办公室里又只剩他一个人。还有满地的酒瓶和烟头。
他打开电脑,登录那个他偷偷注册的小号。南风的社交媒体账号又更新了。是一张巴黎街景的照片,配文:新的开始。照片里有个戴着宽檐帽的女人的背影,身形很像燕婉。
巴黎。
他立即拨通助理电话,指尖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击:她去了巴黎。查所有航班记录,酒店预订...
傅总,助理的声音带着恐惧,路先生那边放话了,说如果我们再查,就让傅氏在欧洲的业务全部停摆。
那就让他试试!傅怀瑾低吼,一拳砸在桌子上,买通巴黎所有的出租车公司,我要知道她每一条出行路线!
可是...
没有可是!他狠狠挂断电话,手指因为愤怒还在微微发抖。
胃痛越来越剧烈。他弯下腰,额头抵在冰冷的办公桌上。以前这种时候,燕婉会轻轻帮他揉着胃,手心很暖,指尖总是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现在只有冰冷的桌面,和他自己粗重的喘息。
三天后,助理发来邮件:傅总,查到南风小姐在巴黎的住址。
附件里是一张照片。燕婉站在塞纳河畔,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手里拿着素描本。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笑得很好看。
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自在。
傅怀瑾死死盯着照片,指尖在屏幕上留下汗渍。他放大照片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破绽。
准备飞机。他对着内线电话说,声音因为激动而发紧,我要去巴黎。
傅总,明天有个重要董事会...
取消。他语气坚决,所有行程都取消。
挂断电话,他开始收拾行李。动作急切得像个毛头小子,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一个。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傅总,有您的明信片。
傅怀瑾皱眉:什么明信片?
是从...江南水乡寄来的。
他猛地抬头:哪里?
秘书把明信片放在桌上。纸质是那种带着细纹理的复古款,边缘还微微卷着,像被人反复摩挲过。傅怀瑾伸手拿起来,指尖能触到纸张上浅浅的凹凸感——是钢笔写字时用力留下的痕迹。画面是江南的小桥流水,背面只有一行字:最近喜欢江南的宁静。勿念。他凑近闻了闻,纸张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类似宣纸的墨香,而那个字迹...一笔一划的转折,和燕婉以前写便签时的习惯一模一样,连最后一个字的收笔,都带着她特有的轻顿。
江南?她不是在巴黎吗?
他立即打开电脑查航班记录。确实有燕婉从米兰飞巴黎的记录。但...
查江南。他对着电话低吼,查所有从意大利飞中国的航班记录!
傅总,这可能需要时间...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他几乎是在咆哮,我要在24小时内知道她在哪!
挂断电话,他盯着那张明信片。邮戳显示是三天前从杭州寄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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