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识触及令牌核心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看似普通的客卿令牌内部,竟隐藏着极其细微、近乎无法察觉的禁制波动。这波动并非针对持有者,更像是一种……远程的感应标记?更让他心头一凛的是,在令牌深处,似乎还封存着一缕极其隐晦、与李芊儿身上气息同源,却又更加深沉厚重的神念印记。这绝非普通客卿令牌应有的配置!
凌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想起李芊儿赠送令牌时,那一闪而过的、近乎执拗的复杂眼神。这丫头,恐怕并非单纯出于感谢。这枚令牌,更像是一个诱饵,一个将她与他强行捆绑的纽带。李家内部……难道真的如他所料,并非铁板一块?这令牌,是庇护,还是催命符?
他几乎能嗅到其中蕴含的麻烦气息。最好的处理方式,自然是立刻将这令牌丢弃,甚至毁掉,彻底切断与李芊儿、与天枢城李家的一切关联。
然而,当他抬起手,准备将令牌掷向深谷时,动作却停滞了。脑海中浮现出少女离去时那倔强而孤单的背影,以及她提及家族时,眼底深处那一抹连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忧虑。这令牌,或许真是漩涡,但若就此舍弃,是否也意味着彻底关闭了某种可能性?在这凶险莫测的修真界,多一条路,哪怕是遍布荆棘的险路,有时或许也能绝处逢生。
权衡再三,凌皓最终还是将令牌收入了储物袋最不起眼的角落,并调动神识,在储物袋口附加了好几层简单的隔绝禁制。暂且留着吧,但必须确保其气息不会外泄分毫。
收起筑基丹,凌皓选定了一个与李芊儿离去方向截然相反的路径,身形展开,如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没入了莽莽山林之中。他需要尽快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调整状态,然后服下这枚来之不易的筑基丹,冲击筑基期。只有自身实力提升,才能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任何风波。
数日后,天枢城,李家。
一间布置得极为雅致、却透着一股森严气息的书房内。李芊儿已然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红色衣裙,俏生生地立在书案前,但微微低垂的眼睫和紧抿的唇瓣,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书案后,坐着一位身着锦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是李家家主,李擎峰。他听完李芊儿简略的、略去部分细节的叙述后,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哦?区区一个炼气期散修,竟能从黑煞宗的伏击中助你脱身?”李擎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却锐利如刀,落在李芊儿身上,“他还拒绝了你招揽,独自离开了?”
“是,爹爹。”李芊儿低声应道,下意识地避开了父亲的目光,“他说……他习惯了一个人。”
李擎峰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将客卿令牌给他了?”
李芊儿心头一跳,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嗯,女儿想着,他毕竟救了女儿,留下一枚令牌,也算一份善缘。”
“善缘?”李擎峰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似笑非笑,“芊儿,你可知,近期家族内部并不平静。几位长老对我这家主之位,可是颇有微词。你在这个时候,将一枚能够直通内堂、享有一定权限的客卿令牌,给了一个来历不明、底细不清的散修……”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人,必须找到!立刻以家族名义,发出内部追查令,重点排查近期所有靠近天枢城的陌生散修,尤其是炼气圆满修为者。查明其下落,但暂不接触,先监视起来!我要知道,他拿这枚令牌,究竟想做什么!或者说,他背后,站着的是谁!”
李芊儿猛地抬头,俏脸上血色尽褪,失声道:“爹爹!他不是……”
“住口!”李擎峰厉声打断了她,眼神冰冷,“此事关乎家族安稳,由不得你任性!下去吧!”
李芊儿看着父亲那毫无转圜余地的神情,一颗心直坠冰窟。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自以为是的“报答”和那一点点隐秘的私心,可能将那个救了自己的少年,推入了一个何等危险的境地。
而此刻,远在数千里之外,一处隐秘山洞中闭关的凌皓,对外界即将掀起的风波还一无所知。他正凝神静气,准备服下那枚筑基丹,冲击修行路上的第一道真正天堑。命运的轨迹,在这一刻,已然悄然偏转。分道扬镳的两人,各自踏上的,都是一条布满未知与危机的道路。而那枚小小的令牌,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在迅速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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