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 李远郑重点头,“定当小心翼翼,不负殿下所托!” 他知道,这是深入龙潭虎穴的任务,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
“第三路,” 朱棣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辽东方向,“命江阴侯吴高……” 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吴高原是建文朝廷任命的辽东守将,之前曾与杨文合兵攻永平,被燕军击败后降燕,但朱棣对其忠诚度始终存有疑虑。
道衍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声道:“殿下,辽东虽远,然朝廷若欲夹击北平,辽东之兵不可不防。吴高虽新降,但其本部兵马尚在,且熟悉辽东事务。若弃之不用,或令其闲置,反生祸端。不如授以虚职,令其领兵一部,出山海关,佯攻辽东,牵制朝廷在辽东的兵力,使其不敢轻易南下支援山东。”
朱棣沉吟片刻,道衍的分析有道理。用吴高,是 “以辽制辽”,也是一种试探和牵制。
“好,” 朱棣决定道,“命江阴侯吴高,率领其所部及部分燕军协防兵马,共计五千人,号称一万,出山海关,兵锋指向辽东都司。”
他提高声音,对帐外喝道:“传吴高!”
片刻后,身着降将服饰的吴高走进帐内,神色略显复杂地躬身行礼:“罪将吴高,参见殿下。”
“吴高,” 朱棣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本王命你领兵出山海关,攻略辽东。你可有异议?”
吴高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对他的考验。若推辞,则必死无疑;若领命,则前路未卜。他咬牙道:“罪将蒙殿下不杀之恩,敢不效死命!愿领兵出征,为殿下分忧!”
“甚好,” 朱棣点点头,“你只需做出进攻姿态,牵制辽东军主力即可,不必求胜,务必保存实力,待时而动。若有军功,本王不吝封赏;若有异心,” 朱棣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冰冷刺骨,“本王有一字赠你 —— 死!”
“不敢!不敢!” 吴高浑身一颤,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连忙叩首,“罪将万死不敢有二心!定当恪遵将令,牵制辽东兵马,为殿下固守后路!”
“退下吧。” 朱棣挥挥手,语气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厉色从未出现过。
吴高如蒙大赦,狼狈地退了出去。
帐内众将见燕王对降将恩威并施,手段果决,无不凛然,对其愈发敬畏。
“张玉、朱能,” 朱棣转向两位心腹大将,“你二人随本王坐镇中军,统领主力。一方面,要摆出南下真定,欲与盛庸决战的架势,吸引其注意力;另一方面,要密切关注三路奇兵的动向,随时准备接应,并根据他们传回的情报,调整我军的下一步战略。”
“末将领命!” 张玉、朱能齐声应道。
“丘福,你负责北平及保定一线的防务,确保后方稳固,粮草补给畅通无阻!”
“末将遵命!” 丘福瓮声瓮气地回答。
“道衍上师,” 朱棣最后看向道衍,“军中谋略,还需上师多多费心。”
道衍合十行礼:“殿下谬赞,老衲自当尽力。”
一系列命令有条不紊地下达,原本凝重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有序。一场规模宏大、牵动整个中原战局的 “扰敌之策”,就此拉开序幕。
数日后,北平城外,三支精锐的小部队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谭渊率领的第一路军,如同草原上的饿狼,一路向南。他们避开大路,专走偏僻小径,昼伏夜行,利用朱棣提供的、远超这个时代的简易地图和指南针(朱棣根据记忆指导工匠制作),精准地绕过了南军的数个重要隘口和巡逻队。十数日后,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山东东昌府境内。
东昌府是南军的重要粮草集散地之一,囤积了大量从河南、北直隶运来的粮草,准备输送给前线的盛庸大军。谭渊抵达预定地点后,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派出多股斥候,详细探查了粮仓的布防情况、守军人数、巡逻规律以及附近的水源和退路。
“将军,那粮仓位于聊城以西三十里的安乐镇,有朝廷兵丁五百余人驻守,外围有木栅栏和壕沟,看起来防备还算严密。” 一名斥候回报。
谭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五百人?土鸡瓦狗尔!传我命令,今夜三更,劫营烧粮!”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行动的好时机。谭渊将五千人马分为三部:一部由他亲自率领,作为主攻;一部负责切断守军退路和外围警戒;最后一部则携带引火之物,准备在突破后纵火。
随着谭渊一声令下,燕军如鬼魅般摸向安乐镇粮仓。负责警戒的南军哨兵还在打盹,便被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随后,燕军主力如同潮水般涌入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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