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连忙道谢,按照指引找到了张寡妇家。
张寡妇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面容憔悴但眼神清亮,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听说沈清辞要借宿,又见她确实狼狈,便爽快地答应了,只收了很少的饭食和柴火钱。
安顿下来后,沈清辞帮着张寡妇做了些家务,两人边做饭边闲聊。
“大娘,您一个人住吗?”沈清辞问道。
张寡妇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神色黯淡:“唉,男人前年进山采药,遇上塌方,没了。就剩我和一个小子,小子在州府铺子里当学徒,不常回来。”
沈清辞心生同情,安慰了几句。她又状似无意地问起:“大娘,我方才从北边过来,看那边丘陵地带林子挺密的,平时……太平吗?”
张寡妇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压低声音:“姑娘你算是问着了。那边啊,近几个月是不太安生。听说……有外来的流匪窜到那边林子里落脚了,偶尔劫个道。前阵子还有人说看见过生面孔在那边转悠,不像好人。姑娘你一个人,以后可尽量别走那条路了!”
流匪?生面孔?沈清辞心中一动。今天袭击她的人,口音确实不像本地人,行事也颇为嚣张。难道……不是冲着她来的,只是碰巧遇上的劫道土匪?那救她的黑衣人呢?也是恰巧路过?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夜里,沈清辞躺在简陋但干净的床铺上,却毫无睡意。白天的惊险、黑衣人的神秘、张寡妇的话,在她脑中反复交织。她轻轻摩挲着放在枕边的食盒,感受着里面那几颗小小果实的分量。这条路,比她想象的更加凶险。前方,还有多少未知在等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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