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袖中之物——果然是半块巴掌大的古老青铜镜,镜面模糊,照人不清,背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诡异符文。
她惊魂未定地翻看这半块铜镜,不明白那掌柜临死前为何独独将此物塞给她。
就在她指尖无意中摩挲过那模糊的镜面时,异象发生了!
镜面突然泛起一层微弱的青光,原本模糊的镜面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紧接着,一幕令人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的影像浮现在镜中!
影像里,一个美艳的妇人衣衫半解,仰面躺在一张华丽的锦榻上,正是她父亲的一位妾室——王夫人!而伏在她身上,动作激烈的男人,侧脸轮廓清晰可辨——正是那玉镯上刻着的另一个名字的主人,沈云舟!
镜中影像短暂而模糊,却足够清晰到辨认出那两人忘情交欢的模样!
青光骤灭,镜面恢复模糊古旧,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苏婉清如遭雷击,猛地将铜镜摔在地上!
父亲妾室的奸情…母亲旧情人名字的玉镯…当铺掌柜的暴毙…临死前塞来的诡异铜镜…
这一切碎片在她脑中疯狂旋转,交织成一张更加黑暗、更加淫靡、也更加危险的巨网!往生窟的秘密,似乎不仅仅关乎生死,更关乎这深宅大院之中,最不堪、最致命的情欲与背叛!
她靠在墙上,浑身冰冷。德隆当铺,根本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更加深邃迷局的入口。
苏婉清失魂落魄地回到墨韵斋附近的那条小巷,袖中那半块青铜镜如同烙铁般滚烫,镜中那淫靡的画面和玉镯上交缠的名字在她脑中反复闪现,让她心乱如麻。
她正待平复心情再进铺子,以免被表哥看出端倪,却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和摔打声。隔壁住着一对年轻夫妻,男的叫赵海峰,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为人老实勤快;女的姓李,名字不详,街坊都唤她赵李氏,模样还算周正,但眉眼间总带着几分精明和不安分。两家比邻而居,平日也算点头之交。
只听赵李氏的声音尖利地响起:“…我受够了!跟着你这没出息的货郎,日日清贫,有什么前程可言?不如放我离去!” 赵海峰的声音则饱含痛苦与压抑:“娘子!你我夫妻三年,我何曾亏待过你?日夜奔波,银钱也都交予你手,你还要我怎样?” “怎样?你看看人家苏家、沈家,穿金戴银,呼奴唤婢!你呢?连盒像样的胭脂都与我买不起!”赵李氏的声音充满鄙夷,“我告诉你,赵海峰,这和离书,你今日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我已寻好了去处,不必你再操心!”
“你…你可是在外有了……”赵海峰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悲愤。
“是又如何?”赵李氏竟直接承认,语气带着破罐破摔的决绝,“总比跟着你强!你若不签,我便闹将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接着是更激烈的争吵、哭泣、和什么东西被狠狠摔碎的声音。
苏婉清站在巷口,听得心中恻然,又觉无比讽刺。她刚刚窥见了高门大宅内里的淫秽私情,转眼又目睹了市井夫妻因贫富而决裂的现实。情爱二字,在这世间似乎总是轻易就被利欲碾碎。
最终,里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化为赵海峰一声漫长而绝望的叹息,以及赵李氏带着得逞意味的、刻意放软的啜泣。
过了一会儿,隔壁门吱呀一声开了。赵李氏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袱走了出来,发髻微乱,脸上却并无太多泪痕,反而眼神闪烁,带着一种即将奔赴新生活的急切,甚至没有多看身后一眼,便快步朝巷子外走去,很快消失在街角。
又过了许久,赵海峰才失魂落魄地踱出门来,眼眶通红,手里捏着一张纸,想必就是那纸休书或者说和离书。他抬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苏婉清,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极度尴尬羞愧的神情,猛地别过头,似乎想退回屋里。
“赵大哥。”苏婉清轻声唤道。她对此人印象不坏,此刻见他如此遭遇,心生同情。
赵海峰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苦涩地笑了笑:“是…是苏姑娘啊…让你见笑了。”他声音沙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赵大哥…节哀。”苏婉清不知该如何安慰。
赵海峰摇了摇头,眼神空洞:“罢了,强求不得。只怪我…没本事。”他攥紧了拳头,又无力地松开,“她心早已不在,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苏婉清心中一动,忽然想到那镜中的王夫人和沈云舟。留不住的心…是否也如她父亲苏擎苍,即便拥有财富权势,也未必留得住枕边人的真心?
她看着赵海峰,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赵大嫂她…是去了哪家高门府上?”她本能地觉得,赵李氏那般精明现实,所求的绝非普通人家。
赵海峰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嘴唇嗫嚅了几下,才极低声道:“…似是…似是沈家的一位管事…许了她妾室的位置…”
沈家?!
苏婉清的心猛地一跳!又是沈家!沈云舟的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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