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巷陌:玉珏共鸣,书生露刃
长安西市西侧的青石巷,青石板缝里嵌着半干的苔痕,被昨夜的雨浸得发绿。巷口的老槐树歪着枝,挂着个褪色的布幌,写着“阿翠绣坊”四字,风一吹就晃,衬得巷里更显幽静——这里离西市货栈近,三日前货栈突发磁暴,铁器无故吸附、油灯骤然熄灭,陈默便换了身月白细布襦衫,腰束浅青绦带,手里捏着卷《春秋》,伪装成寻绣品的书生,沿着巷陌挨家探问磁暴踪迹。
他故意放慢脚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襟下的玉珏——那是母亲林夏留下的双鱼玉珏,玉质温润,藏在里衣内,只偶尔转身时,会轻轻蹭过腰侧的玄镜司令牌,提醒他此行的目的。路过阿翠绣坊的后门时,巷尾突然传来争执声,夹杂着布料撕裂的脆响,陈默脚步一顿,假装整理书册,悄悄绕到墙后窥探。
只见穿藏青粗布裙的阿翠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块未绣完的青缎,缎面上的缠枝莲被撕了道大口,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对面的王二娘叉着腰,体态肥硕,手里拎着阿翠的绣篮,篮里的银针撒了一地:“你这死丫头,绣错了李府的纹样,还敢说不是故意的?这篮绣品抵不了赔偿,要么拿你那半块破玉珏来,要么就跟我去李府当杂役抵债!”
阿翠猛地抬头,眼里满是倔强,双手紧紧攥着胸口——那里藏着样东西,被她按得极紧,指节都泛白:“不行!这玉珏是我阿爹留给我的,就算去当杂役,我也不换!”
王二娘见状,伸手就去扯阿翠的衣襟:“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块破玉珏,还当宝贝似的!”拉扯间,阿翠怀里的东西“啪嗒”掉在地上,是半块狼首珏——玉质与陈默的双鱼玉珏竟有七分相似,狼首轮廓磨得发亮,边缘还留着道陈旧的裂纹,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成两半。
就在狼首珏落地的瞬间,陈默衣襟下的双鱼玉珏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暖意顺着衣襟透出来,竟还泛着淡淡的莹白微光!陈默心头一震,下意识伸手按住衣襟,可那微光太过明显,透过细布襦衫,在阳光下隐约可见。
阿翠也愣住了,盯着陈默衣襟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的狼首珏,声音发颤:“你……你怀里的东西,是不是也会发热?”
王二娘本还想上前抢狼首珏,见这诡异景象,脚步顿在原地,眼神里满是疑惑,又带着几分忌惮:“你这书生,怀里藏的什么妖物?莫不是与这丫头一伙的,故意来骗我?”
陈默知道再瞒不住——双鱼玉珏与狼首珏的共鸣,绝非偶然,这半块狼首珏定与西市磁暴、甚至母亲当年的事有关,且王二娘提及“李府”,恰好与三日前货栈磁暴涉及的李姓商户对上。他不再伪装,伸手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的双鱼玉珏与玄镜司校尉令牌,令牌上的狼头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玄镜司校尉陈默,奉命调查西市磁暴一案。王二娘,你欺压民女、提及的李府与货栈磁暴有关,且随我回司问话;阿翠,你这半块狼首珏,为何会与我的玉珏共鸣,也需如实说来。”
王二娘看清令牌上的字样,脸色“唰”地白了,手里的绣篮“哐当”掉在地上,连连后退:“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欺压阿翠,李府的事……小的只是听人说,不敢多问啊!”
阿翠则盯着陈默的双鱼玉珏,慢慢捡起地上的狼首珏,指尖轻轻抚过裂纹:“这狼首珏是我阿爹临终前给我的,说若遇持有双鱼玉珏的人,便是能帮我找到阿爹失踪真相的人——我阿爹,三日前就在西市货栈当杂役,磁暴发生后,就不见了!”
陈默心头一紧,双鱼玉珏的震动渐渐平缓,却仍带着暖意——原来调查磁暴、救下阿翠、撞见狼首珏,竟都是串在一起的线索。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银针,递给阿翠,又看向脸色发白的王二娘:“带我们去李府的货栈,若如实配合,可从轻发落;若敢隐瞒,休怪玄镜司律法无情。”
巷口的布幌还在晃,青石板上的苔痕被踩出浅印,陈默收起《春秋》,双鱼玉珏与阿翠的狼首珏并放在掌心,微光交织——伪装的书生身份虽已暴露,却意外牵出磁暴案的关键线索,而这半块狼首珏背后,或许还藏着母亲林夏与阿翠父亲失踪的共同秘密。
终南春行:溪山寻趣,玉珏藏踪
破了西市磁暴案后,阿翠的父亲终在李府货栈的暗窖中被找到——原是因撞破李府私藏“磁石矿”引发磁暴,才被囚禁。太宗念及陈默等人连日查案辛苦,特准五日假,陈默便约了父亲李崇,再邀上苏婉、林飒、柳若薇,连李治都缠着要同行,几人索性往终南山去,借游山玩水松口气,也顺便送阿翠回她在终南山脚的老家。
终南的春来得正好,山脚下的新竹刚冒尖,绿得透亮,溪流绕着青石滩蜿蜒,水浅处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阳光洒下来,碎光晃得人眼晕。陈默换了身轻便的青布短打,双鱼玉珏仍藏在衣襟内,手里拎着个竹篮,跟着李崇往山上走——李崇熟门熟路,不时指着路边的野菜:“这是马齿苋,焯水凉拌最鲜,你娘当年就爱采这个。”陈默点头记下,指尖偶尔碰到篮里的狼首珏——是阿翠暂托他保管的,说想让楚望舒帮忙看看,这玉珏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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