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和沈青澜刚走到梁家小院门口,就听见院里传来女人的哭声,混着男人的怒骂,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两人心头一紧,快步推门进去——院里,梁静的母亲梁婉清正坐在石阶上,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右脸颊红得发肿,显然刚挨了打,怀里抱着个布包,哭得肩膀不停发抖;她的丈夫,也就是梁静的姑父周世安,满身酒气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攥着个空酒坛,说话含糊不清,眼神浑浊:“哭什么哭!老子喝口酒怎么了?让你拿点银子出来,给老子周转周转,你偏不!你是不是藏私了?还是把银子都给梁家班填窟窿了?”
“阿娘!”梁静快步冲过去,蹲在梁婉清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红肿的脸颊,指尖刚触到,梁婉清就疼得瑟缩了一下。梁静的眼圈瞬间红了,抬头瞪着周世安,声音里满是怒火,“姑父!你喝醉了酒,怎么能打我娘?!”
梁远山听到动静,披着外衣从屋里出来,看见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世安,半天说不出话:“周世安……你、你这个混账东西!婉清嫁给你这么多年,对你掏心掏肺,你竟然动手打她?!”
周世安见梁远山出来,酒意醒了几分,却仍嘴硬,把空酒坛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碎了一地瓷片:“岳父,我没打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再说了,我要银子,也是为了这个家!我那铺子最近亏了本,欠了别人钱,让她拿点银子周转,她偏不肯,还说我乱花钱,我能不气吗?”
“你亏了本,是因为你天天去赌坊!”梁婉清终于止住哭声,抬起头,眼睛通红,“前几日你偷拿我陪嫁的银钗去当,我没说你;昨天你又把家里的米缸卖了换酒喝,我也没说你!现在你还要拿银子去赌,我怎么能给你?那银子是给阿爷抓药的,是给静儿买幻戏道具的,我不能给你霍霍!”
周世安被戳中痛处,脸色涨得通红,上前一步就要再动手,却被沈青澜一把拦住。沈青澜虽练的是《流火控引诀》,没什么拳脚功夫,却也凭着一股劲,将周世安挡在外面,沉声道:“周姑父,有话好好说,动手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开!”周世安醉醺醺地推了沈青澜一把,沈青澜踉跄了一下,却没退,反而更坚定地挡在梁婉清和梁静身前。
梁静站起身,从腰间拔出短刀,刀身对着地面,却眼神凌厉地看着周世安:“姑父,你要是再敢动我娘一下,我今天就不认你这个姑父!你要银子,没有;你要再闹,我就把你送官,让官府治你赌钱、家暴的罪!”
梁振海和赵大锤也赶了回来,见院里乱成这样,赶紧上前,赵大锤一把揪住周世安的胳膊,将他按在墙上,梁振海则蹲在梁婉清身边,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嫂子,你没事吧?脸都肿了,等会儿我去拿点消肿的药来。”
周世安被按在墙上,酒意彻底醒了,看着梁静手里的刀,看着梁远山愤怒的眼神,再看着梁婉清通红的眼睛,终于有些害怕,声音低了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婉清,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梁婉清没说话,只是抱着布包,肩膀仍在轻轻发抖。梁远山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赵大锤,把他关进柴房,让他醒醒酒,明天再跟他算账!静儿,你陪你娘回屋,我让振海去拿药;沈郎君,今晚委屈你,在院里的偏房歇一晚,明日之事,还要劳烦你多费心。”
众人各司其职,沈青澜帮着赵大锤把周世安推进柴房,又搬了块石头顶住门,才回到院里。偏房的灯亮着,梁静正给梁婉清涂药,梁婉清忽然抓住她的手,轻声道:“静儿,你别怪你姑父,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去年铺子亏了本,他就开始喝酒、赌钱,整个人都变了……还有,前几日,有个穿黑衫的人找过他,给了他点银子,问他咱们梁家是不是有个黑陶鼎,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人会不会……”
“穿黑衫的人?”梁静和刚走进来的沈青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梁静追问,“娘,那人有没有说自己是谁?有没有留什么东西?”
梁婉清摇摇头:“没说,就问了鼎的事,给了我姑父二两银子,就走了。我当时还劝你姑父,别跟陌生人来往,他不听,还说我多管闲事……”
沈青澜眉头紧锁:“肯定是幽蛇堂的人!他们找不到墨龙鼎,就从周姑父下手,用银子引诱他,想打听鼎的下落!今晚他要银子,说不定就是被那些人挑唆的,甚至……他已经跟幽蛇堂的人勾结了!”
梁静脸色一变,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周姑父嘴不严,又贪财,若是被幽蛇堂利用,把墨龙鼎的事说出去,甚至帮着他们找鼎,后果不堪设想。
“阿娘,以后要是再有人找姑父问鼎的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别让姑父再跟那些人接触!”梁静握着梁婉清的手,语气坚定,“还有,墨龙鼎的事,绝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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