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夫人,这蒋干可眼看着就要盗密信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如何不知主家的意思,遂渐渐散去了,场面再次平缓下来,聊衣裳的聊衣裳,看首饰的看首饰,只是看向李氏姐妹二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从那位蓝衫公子喊出那句话之后,容与就没闲下来过。
先是被领着去贵妇人们坐的敞轩里溜了一圈,收到一箩筐的夸赞,然后又被拉着去了世家公子聚会的院子,谈论一番诗词歌赋,好容易休息片刻,那边又有小厮通传:刘通判请他过去。
通判名为刘秉忠,今年三十多岁,也留着一副美髯。
瞧见容与进去,免了礼之后,他先是捋着胡须一通夸赞:“贤侄的那一首《桃花庵歌》,的确称得上举世无双啊!”
容与刚刚坐下,又起身作揖,竹青襕衫扫落几瓣金桂:“姨丈谬赞,不过是拾人牙慧。”
“哈哈哈……好个拾人牙慧!”刘秉忠突然击掌,惊得戏台铜锣都漏了半拍。
他解下腰间蟠螭玉佩按在案上:“此物随本官宦海起伏十年,今日赠予贤侄…”顿了一下,笑容和蔼得仿佛眼前这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甥,而是自家亲子,“只愿贤侄,早日金榜题名,为民一方啊!”
容与恭敬地双手接过那玉佩,指尖拂过玉纹,只觉指尖沁着凉意,笑容里却带着孺慕:“长者赐,不敢辞。如此宝贵之物,多谢姨丈。”
瞧着这一幕,席间官员轰然叫好。
某位漕运司主事醉眼惺忪:“虎父无犬子!刘大人这外甥…”
“是姨甥。”刘秉忠笑着纠正,抬起手拂过容与肩头,“本官与容贤侄,是相见恨晚呐!若不是有这层关系,我倒更愿认他为义子,方不负此心!”
容与也跟着抚掌而笑:“姨丈此言差矣,小侄还承望着要多来向姨丈请教学问,难道不是父子,姨丈便要赶我出门?”
……
宴席散场,李月棠和容婉、容妍早在马车上等着。
更漏声里,刘秉忠亲自送容与至垂花门前。他腰间新佩的松烟墨锭暗泛金纹,状似无意地拍拍容与肩膀:“贤侄先前所说,要常常来往我这通判府,可是戏言?”
“怎会!”容与突然截断话头,抚过腰间的玉佩,“姨丈何时有空,小侄自然登门拜访。”
两人相视而笑,容与作揖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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