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和大姐又要说悄悄话!”小姑娘咽了一块咸肉,嘴上还带着油光,“又在做什么好玩的不带我?”
容与哪里缠得过小妹,求助似的看向母亲,李月棠却撇过眼去假装没看见,唇角含着笑意。
没奈何,香水小分队从三人变成了四人。
寅时雨歇,万籁俱寂,容易领着花农挑来了还沾着露水的茉莉。
本朝宵禁政策并不严格,尤其是豫章这样的腹地城镇,虽有巡夜的卫兵,只要不鬼鬼祟祟的,被遇见也不过是查问几句。
半开的花苞还裹着夜气,容与持银镊夹起,瓣尖朝下缀满了脂面。
这个活不难,容婉瞧了几眼就学会了,遂接过来镊子,叫容与去忙别的。
容易扯来细葛布绷紧了竹架,容与在花架四角燃了艾草驱湿:“辰时前需换两茬。未开的花苞最怯潮,沾了梅雨气就易败香。”
容妍没什么具体的活,这边看一看,那边转一转,说是帮忙,还是来玩的成分居多。
第一次制香,兄弟姐妹们一块熬了两天,后来说是轮班,然而容与不放心,睡着睡着总是惊醒过来。
第六日,脂面已沁透了精油,用刮刀铲下的脂膏泛着蜜光。
容与终于宣布: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她叫容易捧来先前准备好的酒精,酒气混着硫磺香漫过了回廊。
脂膏挖入青瓷瓮搅拌时浮起云絮般的痕迹,容婉盯着琉璃杵旋出的涡纹,若有所思般叹道:“《南方草木状》说‘南酒蚀脂’,原来是这般的光景。”
搅拌过后的溶液需静置整夜。
第二日清早,容与早饭都没吃就去看瓮,此时瓷瓮现出三层:上层是琥珀色的香液,中层的脂絮如纱,底层是泛着墨色的沉渣。
容与将精心挑选的原色细棉布蒙在湘妃竹滤斗上,酒液淅沥渗下,布面竟不染纤尘。
“脂基能续用五回。”她捻起脂絮在光下细察,回忆着前世看过的小视频,“每回添半钱酒精——酒精不够就再制些,需要用的醉流霞去桂四叔的酒坊提来便是,从咱家分成里扣。”
容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眼下带着睡眠不足的暗色,低声喃喃道:“这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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