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病重缺医少药,侄儿不敢再劳烦二叔。只求归还那十五两银子应急。
银子?多少来着?
整整十五两,够我家半年嚼用。
见王长史目光渐冷,贾琏慌忙摸遍全身,掷出五两碎银,先拿去使,余下的明日来府里取。休要再拦路!
倪二突然厉喝:好个黑心肠!十五两变五两,比我们放贷的还狠!
贾琏勃然大怒:孽障!竟与这等市井无赖厮混!扬鞭欲打时,倪二反迎上前:无赖尚不昧人钱财!
王长史冷然打断:给他们银子。侍从奉上两锭官银。
银两方入手,倪二又嚷:贾府这般排场,就容不下个本家子弟?
贾琏偷觑王长史铁青面色,厉声呵斥:倪二休要寻死!
倪二地拔刀:谁不知荣国府日薄西山?摆什么架子!
王长史怒喝:来人!拖去巷子里打!十余名护卫顿时合围。
贾芸与倪二对视一眼,默契地摆开架势。
倪二怒喝一声:“好哇, 的,真要跟老子动手?我倪二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要是怂了,还出来混个屁!”
话音未落,他挥刀劈断车轮,整辆马车轰然倾覆。
刹那间,车厢重重砸地,四分五裂,茅草散落一地,更有明晃晃的物件滚落,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倪二见状,惊叫道:“我找死?我看你们贾家才是在找死!”
王长史见势不妙,厉声喝道:“快把东西收拾干净,把这两人绑了带走!”
倪二护着贾芸想逃,却被更多人围堵,有人忙着收拾货物,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倪二虽有些拳脚功夫,却难敌众人,贾芸更是手无缚鸡之力。
不多时,两人便被揍得鼻青脸肿,缴了兵器,捆得严严实实,嘴里塞了破布,丢进车里。
车内,两人脸上毫无惧色,反而目光灼灼,神情亢奋。
不远处,岳山冷眼旁观,将一切尽收眼底。
待车队远去,岳山走到贾芸二人与贾琏争执之处,四下搜寻,摇头叹道:“康王府的人手脚倒是利索,连个箭头都没留下。”
街上百姓不明所以,连巡查的兵马司士兵也未干涉,市集很快恢复平静。
……
贾琏押车至康王府,交了差事,却被赶了出来。
他本在外逍遥快活,却被贾赦叫回来办这差事,原想捞点赏赐,不料临门一脚碰上贾芸这档子破事。
如今功劳泡汤,搞不好还要受罚,贾琏满心郁闷。
转过巷口,他唉声叹气:“最近真是倒霉透顶,我又没害人,怎么事事不顺?”
身上的银子全给了贾芸,连喝酒的钱都没了,身为贾家子弟,他拉不下脸赊账,只得灰溜溜回府。
“贾芸和倪二那两个蠢货,不听劝,这下好了,被关在康王府里,别说脱身,小命都难保!”
想到有人比自己更惨,贾琏心情稍缓,甚至哼起了小曲。
可刚拐进另一条巷子,他的笑容瞬间凝固,瞪大眼睛后退两步,结巴道:“岳……岳山?你怎么在这儿?”
岳山轻笑:“这话该我问你吧?这儿是宗亲地界,你迷路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作为秦王府亲卫统领,岳山出现在此合情合理。
贾琏干笑摆手:“不必不必,京城我熟得很,哪会找不到家?”
“熟得很?未必吧?”岳山挑眉,“有个地方,你肯定没去过。”
贾琏以为他有什么好去处,好奇道:“哦?岳将军还有这等好地方?”
岳山笑道:“自然,秦王府里可有趣得很。”
“秦王府?”
贾琏一听,脸色骤变,转身就想跑,可哪是岳山的对手?还没迈出两步,就被一把拽回,双手反剪,动弹不得。
“秦王府可有趣了,你随我去一趟便知。”
……
秦王府内,
秦王自外归来,见府中亲卫戒备森严,巡逻兵卒比平日多了一倍,皱眉问道:“出了何事?”
一名什长上前行礼道:“回殿下,岳统领擒了一人,现押在地牢审讯。属下等依例在此戒备。”
“岳山?”
秦王略一沉吟,转身朝地牢走去。
————
地牢幽暗,唯有壁上几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
腐朽的草木气息混着潮湿扑面而来,刺得人鼻腔发涩。
岳山端坐案前,命亲卫将蒙眼的贾琏押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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