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略一颔首,大步离去。
这般不同,倒显得她二人与他更亲近些。
岳山刚走,林黛玉便推门而出,望了眼紧闭的院门,又见史湘云和紫鹃低头红透耳根的模样,只觉屋内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尴尬。
“岳大哥走了?”
三人齐齐点头。
“你们这是怎么了?”
三人连连摇头。
……
秦王府,
被禁足三月的秦王,今日终于得以解禁。
前几日,宫中传来消息,皇后病重,多日卧床不起,似是忧思成疾。
大昌以孝治国,秦王解禁后,自然要先入宫探望。
他整装待发时,亲卫匆匆来报:“殿下,岳指挥使求见。”
“岳山?”
岳山向来无事不登门,平日只在家中照料那几个丫头。
秦王沉吟片刻,吩咐道:“让他进来,再请东方先生一同议事。”
秋雨凄冷,天色阴沉。
自晨至午,浓云蔽日,整日昏暗。
岳山踏入堂内,带进一阵寒意。
“参见殿下。”
秦王见他行色匆匆,鬓发沾湿,衣衫微潮,温声道:“坐下说话。来人,取暖炉来。”
岳山落座,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擦拭,捧炉暖手,开口道:“殿下,臣此来有两事相告。”
秦王点头:“讲。”
“其一,昨日臣外出时,发现锦衣卫尾随。截住那人后,他只交予臣一块腰牌,在此呈上,请殿下过目。”
岳山解下腰牌,置于锦盘,由宫人奉上。
秦王翻看腰牌,未见异常,问道:“可还说了什么?”
岳山摇头:“只让臣自行处置。”
秦王眉头微蹙,一时不解其意。
“东方先生,你如何看待锦衣卫此举?”
东方治拢袖沉吟片刻,“秦王府外那条街巷三教九流混杂,各方眼线密布,纵是锦衣卫想递消息也难如登天。但岳小友不同,即便大昌最精锐的锦衣卫,也逃不过他的耳目。”
“老朽猜测,许是锦衣卫有要事禀告殿下,却不敢落于纸笔。待殿下入宫见到戴总管,一切自见分晓。”
“戴权?”
秦王低声重复,眉间疑云更浓。
锦衣卫乃天子手中利刃,高悬于百官头顶,若寻他传信,能有何等机密?
莫非是父皇有旨意?
转念又想,或许锦衣卫欲招揽岳山更为可能。
秦王思索无果,复又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其二,臣在城外铁槛寺偶遇康王,此寺颇为蹊跷,部分屋舍无故封闭。更奇的是,康王既在寺中清修,却带着王长史这等料理府务的要员随行。”
“康王面色红润,全无斋戒数月之态。此外,臣还目睹农户因丢羊与寺僧争执……”
岳山将当日见闻详尽禀报,秦王与东方治静听不语。
待岳山言罢,秦王面上阴云渐聚,恰似窗外晦暗天色。
东方治缓声道:“铁槛寺受世家供奉,设有各家灵位,连官府衙役都不敢擅入。纵有逃犯藏匿,亦成法外之地。”
“孤自会派人查探。”秦王紧束腰间玉带,沉声道,“先行入宫。岳山,随孤同往。”
东方治躬身相送,目送二人离去。
……
皇城,宣武门。
入宫要道两侧羽林肃立,忽闻马蹄声疾,两骑踏尘而来。守卫挺枪欲拦,认出秦王后慌忙退避。
骏马嘶鸣人立,溅起泥水点点。秦王勒缰下马,羽林军齐声行礼。
“殿下万安。”
秦王略一颔首,转头对岳山道:“你在此候着,孤去探望母后。”
说罢径入宣武门。
雨渍斑驳的城墙下,护城河水漫涨。蓄水池中浮萍乱聚,蛙鸣断续。
穿过宣武门,太极殿巍然矗立。秦王熟门熟路转向侧廊,却见一名宦官自墙后闪出,拂袖深揖。
“奴婢恭迎秦王殿下。”
秦王驻足凝望,嘴角微扬:戴总管,不在父皇跟前伺候,专程候着孤,莫非怕孤不识得宫道?
戴权低眉顺目:奴婢奉皇后娘娘懿旨在此迎候。娘娘日夜惦念殿下,旁人传话总不放心。
秦王略一颔首,步履未停:父皇龙体可安?
圣躬渐愈,只是精神短少,每日要睡足六个时辰。批完奏章便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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