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在舆图上勾画良久,忽然掷笔:必是紫荆关。
他把玩着手中瓷瓶,暗想:虽无力增兵关隘,总要教你付出代价。岂能容你纵马入关如入无人之境?
院外铜锣骤响,岳山收瓶入袖,疾步而出。
枢密使卢渊来到政事堂,只见满桌山乱舆图,却不见人影。正疑惑时,冯愈迎面而来:寻岳大人?铜锣一响他便走了。
战时竟也这般匆忙。卢渊苦笑,我方才思得守城方略......
明日再来吧。冯愈撇嘴,都说他金屋藏娇,看来不假。
岳宅倒座厅内,岳山召来贾芸:有桩差事需你远行。
见贾芸疑惑,岳山引他至院中树下。瓷瓶埋入土中,火石系绳固定。十步外扯动引线,轰然巨响中树根翻出。
这...贾芸瞠目结舌。
岳山凝视着他:可明白了?
“这是简易制作地雷的方法。”岳山接着说道,“为了延缓北蛮南下的步伐,此物能发挥大用。你到了紫荆关,再用当地的瓷罐、土罐或石罐,制成更大尺寸的地雷。利用这种触发方式,在北蛮军队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单纯的威力不足,尤其北蛮以骑兵为主,可在其中加入碎铁片或铁砂,增强效果。”
“使用时务必谨慎,既要确保干燥,也要注意自身安全,避免误伤友军……”
听闻是这般重要的差事,甚至涉及军务,贾芸面露难色,问道:“老爷,方法我看懂了,可这差事需与军中将士打交道,我能胜任吗?”
岳山眉头微皱,道:“有何不可?已先行出发十余日,你只需与护送官军五日内抵达紫荆关即可。沿途皆是官道,我为你备好通关文书,还可在驿站换马。并非让你随守将守城,只需将此方法传授给他们。”
“此外,我会修书一封,你转交守将,他自会明白。”
贾芸张了张嘴,终究没再推辞。
岳山安排先行,正是为了保密这些的用途。若地雷之法泄露,被敌方知晓,便失去效用。
岳山深知,此刻他需要的并非能力出众之人,而是绝对忠诚之人,贾芸正合适。
见他犹豫,岳山又劝道:“此事非你不可,交给旁人,我难以放心。那日在贾珍面前,你不是豪言壮语,要在族谱中单开一页?如今有机会立功,怎能退缩?”
贾芸讪讪一笑:“当时只为争一口气,如今是真怕办砸了大爷交代的事,误了战事。”
岳山拍拍他的肩,道:“放心,我会派人随行,确保万无一失。事情就这么定了,收拾行囊,明日启程。”
贾芸拱手道:“是,听老爷安排。”
转过中庭,穿过二门,便见一群小姑娘聚在此处。
紫鹃、雪雁、瑞珠、宝珠躲在门后,望着岳山,神色惊疑。
岳山笑问:“你们在做什么?”
紫鹃道:“方才在房里听到一声爆响,不知何处出了岔子,眼下还未到卖的时节。”
雪雁连连点头:“吓死人了,岳将军。我们还以为打仗打到府里了。”
岳山走近安抚道:“放心,我怎会让府里有事?怎舍得让你们受惊?回去吧,别多想,一切如常。”
有岳山在跟前,小姑娘们稍稍安心,长舒几口气,各自散去。
待岳山步入厅堂,抬眼便见林妹妹一袭素雅衣裙,外罩绣花小衣,正伏案执笔。
她面容恬静,仙姿玉貌,如画中之人,唯有偶尔轻蹙的罥烟眉,才让人恍觉这并非画卷。
岳山走近时,才发现她正在写一封家书,并非练字。
林黛玉听见脚步声,抬头笑道:我早说外头无事,她们偏不信,慌慌张张跑了出去。雪雁那傻丫头更离谱,竟嚷着蛮子打进来了,吓得宝珠和倪妮直往桌底钻。
说着便以帕掩唇,眼角弯成月牙。
岳山闻言失笑,倒可惜没亲眼瞧见这场闹剧。
见岳山来看,林黛玉搁下毛笔,解释道:是父亲从南边来的信,问些近况。他公务缠身却总惦记我在京城的安危,还提了桩怪事。
岳山挑眉:什么怪事?
林黛玉起身回内室取了信笺递来:我说不明白,岳大哥自己瞧罢。
岳山展开信纸,前半截皆是寻常问候,后半段却突兀问起他的处境。问他在京城可还顺遂,是否失了圣心,又疑太子殿下对他起了猜忌。
此信一月前自扬州发出,那时北蛮未动兵戈,我任大都督的消息也未传开。岳山摩挲着信纸沉吟,林大人莫非以为我卸了兵权是遭疑忌?太子殿下怎会因我与林府往来就起疑?实在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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