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亦附议!”
“安京侯乃社稷栋梁,臣附议!”
众文官心中暗笑,在他们看来,非进士出身者不过粗鄙武夫。此刻给岳山戴高帽,无非想看他日后在沧州出丑。三年折损六任御史的沧州,岂是武夫能治?莫非要以武力 百姓?
唯有已任枢密使的东方治暗自摇头,为这些目中无人的文官叹息。
秦王迟疑道:“岳爱卿当真要去?”
岳山坚定道:“臣心意已决。”
秦王又问:“若赴沧州,近日便要启程。爱卿可准备妥当?”
岳山答道:“臣随时可动身。”
见文官怂恿,岳山又执意前往,秦王只得叹道:“准奏。擢升岳山为同中书省门下平章事,奉旨赴沧州赈灾,总领当地军政要务。”
众文官面露惊色。
赈灾一事向来只派御史前往,此番竟为岳山擢升正三品文职,更授予重权。
此乃有意栽培岳山出将入相之举。
众人妒火中烧,中书省门下平章事乃丞相之选,可谓文官之巅。
然念及沧州苦差,又皆释然。
先办好差事,再谈出将入相。一地尚且难治,何以担大任?
“若无他事,今日退朝……”
宣武门外,
岳山所过之处,贺声不绝。
“恭贺大都督封侯,又晋三品,可喜可贺。”
“恭喜恭喜。”
岳山亦拱手回礼,“同喜,同喜。”
此时,旧日同僚、现枢密院事冯愈近前低语:“你怎接下这烂摊子?沧州乱象多年,数任刺史皆无功而返,反遭贬谪。你在京中声望正盛,稳扎稳打,日后封公拜相并非难事。你年方及冠,何必涉险沧州?”
岳山想起戴权之言,摇头道:“若说为救民,你必不信,我自有打算。既已领命,多说无益。”
冯愈叹道:“既如此,望你珍重。此番多亏你守城之功,否则我恐以四品之身告老。”
“客气。”
冯愈郑重一礼,转身离去。
岳山前行,搭话者众,与昔日冷遇天壤之别。
武将多敬畏,文臣则暗含讥诮。
岳山不疾不徐,牵马缓行,观京城繁华,梳理思绪。
战后京城复苏如春,生机重现。
岳山新定目标,欲往沧州解积弊。
“林妹妹身子渐好,困于府中不如随行。只恐林大人怪我带她奔波。”
岳山自忖:“纵事后见责,亦不可留她独处,免我挂心。”
主意既定,岳山上马归府。
……
“老爷,府中有客,自称旧交。”
“旧交?”
岳山归府便遇奇事。
他孤身无亲,入秦王府前仅与市井之徒略有往来,何来旧交?
岳山亦生好奇:“人在何处?”
门子答:“正堂,芸管家正陪。”
岳山微微点头,“好,我明白了。”
步入正堂时,岳山一眼便看见贾芸正陪着一位陌生男子饮茶,两人沉默相对。
贾芸神 备,而那男子也显得局促不安。
“此人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岳山走近几步,贾芸闻声连忙起身相迎。
“老爷,您回来了。这位自称是您的故交,已在此等候多时。”
来人恭敬行礼,声音略带颤抖,“大都督,您或许不记得了,小人……小人张昌河,曾在沧州与大都督有过一面之缘……”
岳山恍然,“原来是你。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确认是老爷旧识后,贾芸松了口气,向岳山示意后悄然退下。
岳山轻抿一口茶,问道:“张千户,今日怎会来我府上?”
张昌河捧着茶盏,小心翼翼道:“下官奉大都督之命入京驻防,如今局势已定,即将返回沧州。临行前特来拜会大都督。”
说罢,他从身后取出一个木匣,恭敬置于岳山案前。
“小小薄礼,聊表心意。”
岳山指尖轻敲木匣,笑道:“张千户还是这般客气。当年那些水匪后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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