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摇头:“不清楚,百姓们也说不上来。”
薛宝钗沉吟片刻:“莺儿,去备轿子。从明日起,每日载我去府衙守着。若真能遇见那位大官,或许事情尚有转圜余地。”
莺儿应声:“是,姑娘,我这就去办。”
……
残阳似血,暮色笼罩城郭。
斜晖下的影子扭曲变形,宛如城中挣扎的苍生。
孩童啼哭声时断时续。不知明日朝阳升起时,能否迎来生机。
街头巷尾流传着一句话:“京城来了大官,好日子快来了。”
幽深巷弄里,
岳山 于残垣断壁间,指尖轻叩旧木凳。
贾芸悄然近前低报:“老爷,我们刚出门就有人尾随,是否要……”
岳山淡然摆手:“早已知晓。”
贾芸愕然:“老爷早发现了?”
岳山颔首:“自与林姑娘街头施粥时,他们便跟着。观其行止并无恶意,暂且不必理会。”
“柳湘莲现下何处?”
贾芸答:“刚得信儿,说就在附近,还需再寻。”
岳山起身掸衣:“今日辛苦,先回客栈照应林姑娘罢。”
贾芸抱拳:“遵命。”
话音刚落,四周墙根忽响起窸窣脚步声。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宛如训练有素的军队在行进。
岳山的眉头不自觉地拧紧。
就在他沉思之际,一道身影突然从残垣断壁外翻越而入。
闯入者见到屋内有人,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抽出佩剑劈砍而来……
剑光如电,岳山身形急闪。
他脚尖轻挑,木凳山空飞起,恰好挡在少年劈砍的轨迹上。
利刃斩过,木凳应声碎裂,少年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仿佛昨日重现。
当年初尝败绩之时,便是这般情形。
少年紧咬牙关再度出剑,却见对方双指轻夹,剑势顿时凝滞难动。
他果断弃剑后撤,连退五步才稳住身形,心有余悸地按住胸口。
方才那一拳,距离他的心脏仅差分毫。
柳湘莲,还要继续吗?
少年定神细看,不由失声惊呼:岳山?真是你?你怎会在此?
岳山叹道:奉皇命来沧州赈灾。倒是你,为何这般狼狈?
墙外喊杀声渐近,柳湘莲神色焦灼:我有难言之隐。岳山,别拦我,那些恶事非我所为!
既奉皇命镇守此地,自当为你主持公道。
可我...曾效力康王府。
理国公府都因战功晋爵,陛下岂会与你计较?
站在我身后。在这沧州城,还没有我护不住的人!
长剑划过半空,精准归入柳湘莲腰间的剑鞘。
柳湘莲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缓。
转眼间,官兵已将院落围得水泄不通。
逆贼听着!速速弃械投降!今 插翅难逃!
岳山踏步上前:本官安京侯岳山,奉旨督办沧州军政要务。
他将腰牌掷向为首的武官,声若洪钟:江洋大盗一案由本官亲审,尔等退下!
此言一出,众兵卒面面相觑,兵器纷纷低垂。
那武官却将腰牌掷于地上,狠狠踏上几脚。
安京侯?从未听闻!冒充钦差,罪加一等!
知府有令,格杀勿论!
官兵们闻言再度逼近,杀气腾腾。
柳湘莲握紧剑柄:岳山,你这钦差似乎不太管用?
岳山冷笑:看来这知府是要 了。
寒光出鞘,他对身后的柳湘莲低语:他们不认腰牌,正是因为要杀你灭口。
柳湘莲久历江湖,心思机敏,岂是愚钝之人?
你是说,他们存心抵赖,待你我死后,便将你的 推到我这个死人头上?
岳山略一颔首,眼底寒芒闪动:既然要玩阴的,就别怪我手段狠辣......
......
百步开外的巷弄里,一伙人正暗中窥视着街心动静。
二叔,那位官爷似乎和守军起了冲突,咱们可要相助?
另一人疑惑道:怪哉,此人为何会与官兵动手?
被众人称作二叔的赵元兴凝神观望:此人身份难辨。与官军冲突非同小可,即便我们倾巢而出,也未必能救得下来。
赵家男丁本就不多,若再有折损,我如何向少东家交代?
年轻子弟愤然道:官军又如何?临死拉几个狗官垫背,也算值了!
赵元兴按住众人:再观望片刻。若真是钦差大臣,断不会轻易折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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