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刀孤零零插在地上,岳山的刀尖已抵住赵颢咽喉,全场哗然。
众人虽听不清对话,却觉岳山即便持一树枝,也能轻松取胜。
宛如戏耍孩童,游刃有余。
沉寂片刻后,喝彩声如山呼海啸。
岳山笑道:“你心急了?可是接了云行镖局却遭变故,信誉尽毁,想另寻出路证明自己?”
赵颢点头:“是,那日相见,我便说过愿为大人效力。”
岳山又问:“为何不见镖局其他人?”
赵颢咬牙道:“他们还想重振镖局。可经此一事,我明白了,这刀口舔血的营生终非长久之计。不如追随侯爷,守土卫国,也好过被奸人利用。”
说罢,他单膝跪地,抱拳道:“请侯爷宽限些时日。云行镖局曾是沧州第一,尚有余力。侯爷在本地行事,我们定能相助。待我重整镖局,必率众来投。”
岳山扶起他,拍了 :“好,不急。我麾下尚缺副将,看你本事了。”
赵颢大喜:“多谢侯爷!”
岳山环视四周,抬手示意,场中顿时静默。
他沉声道:“本侯安京侯,今日招兵,特来见识沧州武者风采。如今沧州灾年,招兵首为重建家乡。见诸位热情高涨,本侯甚慰。”
“未能入伍也无妨,为家乡出力,不分贵贱,皆为沧州添砖加瓦,为父老谋福。”
“来日沧州繁花似锦,百姓必铭记诸位功劳!圣上亦不会忘却!”
演武场欢声雷动,岳山带赵颢离场,与史鼎会合。
史鼎笑道:“这般威风,方显大都督本色。”
岳山摇头轻笑。
三人同行,岳山问赵颢:“如今镖局谁主事?”
赵颢答:“二叔赵元兴,家父亲弟。”
岳山眯起眼睛,再次询问:沧州城内可有擅长使毒的江湖人士?
赵颢沉思片刻,摇头答道:未曾听闻。
岳山与赵颢对视一眼,说道:好,若有要事可来衙门寻我。处理完家事后,便去找史将军操练吧。习武与从军,终究不同。
赵颢抱拳应道:遵命。
保重自身。
赵颢微微一愣,随后僵硬地点了点头。
……
府衙内宅,
林黛玉望着天边晚霞,估算着时辰,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轻轻晃动着双脚。
已过酉时,岳大哥该回来了。
正想着,林黛玉又唤道:雪雁,再煮一壶茶来。
雪雁未至,紫鹃却走了进来,接过茶壶。
林黛玉打量着紫鹃,问道:可好些了?昨夜怎么回事,白日还能睡上大半天。
紫鹃脸颊微红,不便明说缘由。
只是夜里没睡好罢了,现在已无碍。
林黛玉轻叹一声,不再多言,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书册。
紫鹃试探着问道:姑娘,昨夜我忘了老爷如何说薛姑娘的事,要不我今日再去问问?
林黛玉放下书册,蹙起罥烟眉,含情目微瞪:罢了,你这糊涂样,问多少遍也记不住,今晚我亲自去问。
紫鹃羞赧低头,提着茶壶离去。
林黛玉暗自思忖:平日稳重的姐姐,去了岳大哥房里就像变了个人,灵巧劲儿全无,呆愣如雪雁。也不照照镜子,哪还有半分往日的端庄!
真是不自持的丫头,远不如我。
轻叹一声,林黛玉又喃喃自语:岳大哥怎么还不回来,真叫人等得心焦。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些许声响。
林黛玉连忙端正坐姿,重新拿起书卷。
门开刹那,抬眼望去,正是心心念念之人归来,不自觉地展露笑颜。
今日去了演武场,沾了不少尘土,待我换身衣服,再一同用膳。
林黛玉轻声应下,也回房取来为岳山准备的惊喜。
晚膳无言,梳洗完毕,林黛玉再次来到岳山房中。
不等身后的岳山,径直坐在案前,展开家书。
岳大哥,这是爹爹给你的回信,关于沧州盐务之事。此外,爹爹已派人前来,不久便能与岳大哥相见。
岳山见信欣喜,近 正为此事忧心。
盛夏正是晒盐最佳时节,若错过,便等于错失一年的财富。
岳山笑着接过,坐在林黛玉身旁:多谢林妹妹的惊喜,此事确实重要。
林黛玉摇头道:这是爹爹的,并非我所备。
说着,她缓缓展开一直握在手中的锦帛。
舆图?
雪白绢帛静静铺展,沧州城廓跃然其上。
从运河码头到城中主街,自府衙官署至昨日与林黛玉并肩走过的巷陌,皆纤毫毕现,更有蝇头小楷细细标注。那些未着笔墨的空白处,便是她尚未踏足的角落。
这般详尽的城图,必是翻阅无数典籍,又佐以亲见亲闻,不假舆人之手,独自勾勒而成。虽是简图,已见非凡功力。
眼下沧州城百废待兴,处处需修葺整顿,这幅契合现状的新舆图,于岳山规划城池布局大有裨益。
林黛玉竟能从岳山偶尔提及的政务琐事中,体察至此般细微处,为他思虑如此周全,岳山怎能不心潮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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