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亲娘啊!您方才还说是个明白人,怎么这会儿比我还糊涂?”
薛蟠捶胸顿足,嚷道:“建个园子就掏空国公府的家底,那这国公府还有什么?还不如妹妹半年赚的银子多!空有个虚名,娘还觉得划算?”
薛姨妈脸色涨红,恼道:“你鬼叫什么?还不快起来!”
薛蟠赖在地上,推开要来扶他的同喜同贵,继续撒泼:“妹妹和侯爷两情相悦,放着安京侯府的高枝不攀,偏要嫁去荣国府?娘亲真是糊涂!”
“您要是再提妹妹和荣国府那个不成器的婚事,我就赖这儿不起来了!”
“什么?宝丫头和安京侯竟有这层关系?”薛姨妈难以置信地看向薛宝钗。
薛蟠一骨碌爬起来,连声道:“娘亲,您多久没出门了?安京侯可是市井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别说勾栏酒肆,就连路边茶摊,人人都在议论侯爷的事。”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立刻传遍全城。最出名的,就是安京侯好色的传闻了。”
“这点我倒和侯爷志趣相投。”薛蟠咧嘴一笑,挠了挠头。
薛姨妈白了他一眼:“别的不学,偏学这个?”
薛蟠笑道:“娘亲,这可是好事。您看妹妹这容貌身段,不说绝无仅有,也算天姿国色。成日和侯爷相处,能不生出情愫?”
“再说,您以为侯爷为何如此关照薛家?还不是妹妹的功劳?”
他拱手道:“如今这家里,我只服妹妹一人。”
薛姨妈欲言又止,转而问薛宝钗:“宝丫头,你兄长说的可是真的?”
薛宝钗早已面红耳赤。
虽坐在椅上,身子却绷得紧紧的,连绣鞋里的脚趾都暗暗用力。
胸口起伏不定,仿佛积蓄着一股怒气,只待爆发。
“原来他们这般看我,以为 美色换取薛家的荣华?真是可恨!”
薛蟠凑上前,谄笑道:“妹妹,你和侯爷进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这样?”
他伸出两根大拇指,慢慢对在一起。
“我觉得当国舅爷的大舅哥,不如当安京侯的实惠……”
薛宝钗再也按捺不住,抄起茶壶泼向薛蟠:“痴心妄想!我这就让侯爷送你去京营再操练几年!”
说罢,她甩袖离去。
薛姨妈刚要起身阻拦,却已迟了半步。
眼见薛蟠浑身湿透,薛姨妈叹气道:哪有你这样糟践妹妹的?纵使确有其事,也不该当众说破。
况且安京侯与林家姑娘早有婚约,你妹妹尚待字闺中,这不是逼着她行苟且之事么?
薛蟠抹了把脸,从容道:母亲有所不知。
什么?薛姨妈被这话唬住,疑心那盏茶浇坏了儿子刚开窍的脑子。
此话怎讲?
薛蟠振振有词:若妹妹果真清白,岂会这般失态?这般激动恰恰证明她与安京侯确有私情!
儿子这就去追妹妹赔罪,免得她真把我再扔进军营。
原本还不信她有这本事,如今这盏茶泼下来,只怕她在侯爷枕边吹阵风,就够我受的!
转眼间儿女相继离去,屋内重归寂静。
薛姨妈摇头轻叹:都长大了,管不住了,由他们去吧......
......
太和殿内,
群臣初闻岳山晋封国公皆惊,细想却又在理。
安京侯爵位本是战时特赐,此番南下剿灭百年倭患,更令倭国纳贡求和,凭此功绩进爵理所应当。
只是二十四岁的国公,着实令在场父辈大臣们暗妒自家儿孙不争气。
贾政尤觉面上无光。
隆佑帝却另有旨意:定国公平身。
谢陛下。
皇帝环视群臣:爵位酬功,官职朕亦思虑良久。
殿中霎时肃静。
爵位不过虚名,实权官职才关乎朝堂格局。岳山归来,恐将打破现有派系平衡。
朕拟设度政堂,取经世济度之意,专司新政。
此衙 于六部两院,设正二品度政大臣,赐玉带蟒袍。
有权稽查百官账目,过问国库收支。六部须纳其谏言,两院与之共议。度政大臣可直奏朕前,所颁诏令不经中书。
众卿可有异议?
群臣低眉,心中暗潮涌动。
这新设的度政大臣,虽未指名道姓,却已是明摆着为岳山量身定制,虽非丞相之位,实权却更胜一筹。
六部需向其呈报,两院亦须与其共议,此衙署独承皇命,专为新法而设。
其权柄之重,足以逐步架空两院,更兼监察百官之职,令人不敢轻易触怒,可谓天子亲授。
众臣额角渐沁冷汗,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前列的重臣。
六部、中书省、枢密院权柄皆遭分薄,此刻最如坐针毡的正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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