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治忽而拱手道:“不知陛下属意何人担此度政大臣之职?”
隆佑帝淡然道:“朕属意定国公。”
东方治捋须笑道:“定国公年少有为,胸藏韬略,确是不二人选。”
柴朴、北静王水溶及六部官员皆侧目望向东方治。
这秦王府旧部一唱一和,竟在朝堂之上公然搭台唱戏。
众人暗自腹诽,却慑于隆佑帝威势,无人敢以祖制为由出言反对。
隆佑帝行事向来执拗,谏言难入其耳。
“众卿可有异议?”
北静王水溶开口道:“陛下新设度政堂,匠心独运,定国公亦能大展宏图。然臣斗胆请问,新政将从何处着手?也好让臣等早作准备,协力推行。”
隆佑帝微微颔首:“衙署初立,权责重大,不可轻动。然朕深信定国公能稳掌大局。”
“为遴选贤才辅佐定国公,下届科举将由度政堂与礼部共理,择选栋梁,为国效力。”
朝堂顿时议论纷纷。
隆佑帝不仅赋予权柄,更明目张胆为岳山培植党羽,弥补其军功显赫却文官根基薄弱之短。
群臣再度暗吸凉气。
“朕倦了,今日到此,退朝。”
隆佑帝振袖起身,龙行虎步转入后殿。
众官正欲围拢岳山道贺探询,却见夏守忠排众而出,分开一条通路。
“定国公,陛下命您至御书房候议。”
……
西城,澜沧坊。
街边茶摊上,赵颢与柳湘莲对坐品茗。
“侯爷传信让我等在此等候,不知有何要事。”
赵颢沉吟道:“莫非是为 行赏?”
柳湘莲嗤笑一声:“追随侯爷若只为赏赐,未免目光短浅。”
赵颢反唇相讥:“你连理国公府都不回,不也等着谋个官职风光归家?”
柳湘莲一掌按在剑柄上:“想再比划比划?”
“比就比!怕你我就把赵字倒着写!”
两人刚起身想找个空地切磋,邻座茶客的议论声飘了过来:听说了吗?安京侯回京了!
这消息早过时了,昨儿码头多少双眼睛都瞧见了。
嗨,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听到岳山的名字,两人又默契地坐回原位。
赵颢给自己和柳湘莲各斟了盏茶,茶盏相碰时,邻座突然爆出惊人之语:我家亲戚在荣国府当差,说安京侯回京头天就闯进贾府,把待字闺中的三姑娘抢去取乐了!
噗——
两股茶箭在空中交汇,分别浇在对方脸上......
茶客们扫了眼狼狈的二人,继续眉飞色舞地议论。
贾大姑娘可是皇妃,剩下三位千金真被侯爷掳去享用了?
起头者拍着胸脯:千真万确!我同乡在荣国府看门,亲眼见贾府用轿子把三位 送进侯府。
侯爷这是要享尽 啊!
这 传闻像蜜糖吸引蚂蚁,茶摊掌柜都凑过来听热闹。众人不满足只言片语,纷纷追问细节。
国公府怎会轻易送出千金?总该有个缘由?
被围住的茶客额头冒汗,他不过是个二道贩子,哪知其中曲折。只得支吾道:国公府也要体面...有些事不便明说...
叮当几声,铜钱雨点般落在茶桌上。
赵颢挤进人群,地拍下二两银子:说清楚,银子归你!
公子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
见他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柳湘莲无奈摇头,上前拽住他的胳膊道:别在这儿胡闹了,待会被长辈撞见,有你苦头吃。
急什么,还早着呢。
赵颢露出狡黠的笑容:说真的,你不好奇?要是好奇就押点银子,总不能让你白听。
你!简直冥顽不灵,早晚要惹祸!
柳湘莲转身欲走,忽又折返,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我出门从不带碎银,这张五两银票,要说便说,不说我拿走了。
赵颢捧腹大笑:你这闷葫芦,我就知道你也想听。
说着扯住中间那人:快点儿,银子都给了,还不把事情原原本本道来?
小的这就说,这就说。
那人喜滋滋收了银钱,两眼放光:这事说来话长,得从贾家大房说起。
一开口便带着说书人的腔调,摆开了架势。
听我那同乡讲,荣国府大房曾有人上门提亲。大老爷贾恩侯故意刁难,开口就要五千两聘礼。
众人惊叹连连:好家伙,五千两,这荣国府的姑娘可真金贵。
五千两算什么?这可是国公府,要这个数都算少了。
后来那人拿不出银子,等侯爷回京后,直接闯进荣禧堂。各位都知道,侯爷最好未过门的小娘子。
贾家大姑娘入宫当了贵妃,剩下三位 也是天仙般的人物。侯爷为享齐人之福,当着贾老夫人和两位老爷的面,拍下一叠银票。
各位猜猜,那银票有多少?
他说得眉飞色舞,众人听得入神,跟着他的节奏猜测起来。
一个姑娘五千两,三个不就是一万五千两?
赵颢掰着手指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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