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文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制服后背已经湿透。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紧:立即上报分局,这案子...不是我们能处理的。
——
当苗雨赶到汽车站时,远远就看见滦雨独自站在那辆染血的大巴旁。昏暗的路灯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怎么了?苗雨快步上前,发现滦雨的脸色异常苍白。
滦雨的目光死死盯着车窗上已经凝固的血迹,声音沙哑:一天之内...三起命案,六条人命。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我们就像在跟幽灵赛跑,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说什么丧气话!苗雨一把扳过她的肩膀,计老师已经确认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凶手故意穿大码鞋迷惑我们,这说明他怕了!
滦雨机械地拢了拢散落的头发,眼神空洞:动机呢?六个毫无关联的受害者...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苗雨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递过一瓶水,先确定这次的凶器。
滦雨这才回过神,转身看向车厢。两具尸体保持着最后的挣扎姿态,鲜血在座椅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又是新凶器...匕首。她喃喃自语,为什么每次都要换?是在炫耀吗?
周星快步走来,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目击者证词:滦队,苗队,乘客反映案发时周武正在检票,吴江在玩手机游戏。凶手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
两个大活人,竟然没发现有人持刀上车?滦雨眉头紧锁。
更诡异的是,周星压低声音,副驾驶吴江确实奋起反抗了。但凶手...他指了指自己太阳穴,一刀毙命,专业得像是...
像是职业杀手。苗雨接话,和滦雨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远处传来不知是猫头鹰还是野猫的叫声。
滦雨突然觉得,那个猫脸面具的恶魔,此刻或许正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嘲弄地望着他们。
深夜的龙洋区分局,滦雨办公室的百叶窗透出惨白的灯光。她死死盯着桌上沉寂的电话,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仿佛在等待一场注定到来的风暴。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苗雨拎着两盒还冒着热气的盒饭走了进来。听说某位工作狂连晚饭都没吃?她故意把塑料袋弄得哗啦作响,怎么,等心上人给你送爱心晚餐呢?
就你话多。滦雨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眼睛仍盯着案件板上的现场照片。
苗雨把盒饭重重放在她面前,塑料盖掀开的瞬间,红烧鸡腿的香气弥漫开来。说说吧,她拖过椅子坐下,你真同意计老师的判断?还是打算直接上报市局?
滦雨终于转过头,抓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油脂顺着她的嘴角滑下,在警服领口留下淡淡的油渍。凶手是同一个人没错,她咀嚼着说道,突然眼睛一亮,等等!
怎么了?苗雨被她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苗雨,你说凶手每次都用不同凶器——滦雨放下鸡腿,油乎乎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第一次螺丝刀,第二次斧头,这次匕首...如果是临时购买的,监控和购买记录早该有线索了。
苗雨皱眉:你的意思是...
五金店!滦雨猛地拍桌,震得一次性筷子跳了起来,只有五金店老板能随时接触各类工具,还不会引起怀疑!
办公室突然陷入寂静。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门。
苗雨缓缓点头:明天开始排查全区五金店。不过...她指向案件板上北风小区的血脚印照片,市局痕迹科说这个步态很特别,像是故意改变走路姿势。
滦雨抓起纸巾擦了擦手,眼中闪过锐光亲自来一趟。全省能通过脚印判断性别的高手,除了他没别人。
——
次日清晨 7:30
滦雨推开会议室的门时,三十多名刑警已经整齐列座。她一眼就看见坐在首排的徐天华——省厅赫赫有名的足迹判官,正用放大镜研究着现场照片。
最新部署。苗雨打开投影仪,全区登记在册的五金店共87家,重点排查符合以下特征:
店主为男性,年龄25-45岁
店铺同时经营劳保用品
近期有异常营业记录
警员们快速记录着,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特别注意,滦雨补充道,询问期间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沈安市,御龙湾温泉山庄。
氤氲的水汽在初冬的阳光下蒸腾,唐婉整个人浸在恒温三十七度的温泉里,温热的水流轻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她仰头靠在光滑的鹅卵石池壁上,水波荡漾间,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宛如两弯新月。阳光穿透薄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柔光,整个人仿佛笼罩在朦胧的光晕中。
喝点水。林烨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他手里握着一杯冰镇果汁,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正缓缓滑落。
唐婉微微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她伸出右手,指尖轻轻抚上林烨的脸颊,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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