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烨握住她湿漉漉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在想些事情。她的声音带着温泉浸泡后的慵懒。
林烨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温热的泉水在他们之间荡漾。在想什么?他低声问道,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我在想...唐婉仰起脸,水珠从她的下颌滑落,如果我不是刑警队长,你也不是咖啡店的老板,我们会在什么地方相遇?
林烨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说着,他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就是突然好奇嘛。唐婉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撒娇意味,说说看?
林烨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左肩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上——那是被盗窃婴儿的犯罪嫌疑人陈花花捅伤的,当时差点要了她的命。他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温柔起来。
也许...他轻抚着她的肩膀,我会是街角那家花店的老板。傍晚时分,我正要拉下卷帘门,你突然推门而入,风铃清脆作响。你问我:先生,还有玫瑰花吗?我转身看着站在夕阳余晖中的你,说:有,最后一束,正好留给你。
唐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还有呢?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水声淹没。
林烨宠溺地笑了:还有啊...我可能会是那家清吧的老板,而你是个被生活辜负的姑娘。某个雨夜,你推门而入,发梢还滴着雨水。你坐在吧台前问我:老板,还有浪漫酒吗?
我猜你一定会说。唐婉将头靠在他肩上,温泉水在他们之间温柔地荡漾。
这都被你猜到了。林烨收紧手臂,在她额角落下一吻。温泉的热气在他们周围缭绕,将这一刻的温情永远定格。
清晨8:15,温晴花店
初春的晨光温柔地洒在花店门前的石板路上,郑小艾哼着小曲,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玻璃门刚推开一条缝,玫瑰与百合的芬芳便迫不及待地涌出。就在这芬芳中,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刃毫无征兆地刺入她的胸膛。
郑小艾踉跄后退,手中的钥匙一声掉在地上。她低头看着胸前迅速晕开的鲜红,嘴唇颤抖着想要呼救,却只吐出一口血沫。身体缓缓滑落,最终倒在刚被晨露打湿的台阶上,散落的长发浸在血泊中,像一朵凋零的花。
中午11:30,洋洋文具店
正午的阳光刺眼地照在文具店门口的尸体上。王百一仰面躺着,眼镜歪在一边,镜片上还沾着喷溅的血迹。他的右手保持着抓握的姿势,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还想抓住什么。文具店里的孩子们画的涂鸦还贴在橱窗上,五彩斑斓的蜡笔画与地上暗红的血迹形成诡异对比。
龙洋分局局长办公室
韩双平局长将厚厚一叠文件重重摔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
短短两天,八条人命!他指着站在对面的滦雨,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你这个刑侦大队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滦雨站得笔直,警服左襟上还沾着一丝暗红的血迹。她下颌线条紧绷:韩局,再给我三天。所有小队都在全力摸排。
摸排?韩双平冷笑一声,抓起桌上的电话记录,市局顾局刚给我打电话,问我们区为什么突然调这么多专家!我还一头雾水,直到看到这份报告——他抖着手中的纸张,八起命案!已经惊动市委了!顾局问我,要不要市局直接接管。来,滦雨,他突然放轻声音,你告诉我,要不要让市局来接手?
不需要。滦雨的声音像淬火的钢。
确定?
确定。
韩双平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将文件扫到地上:一周。抓不到人,你自己把警徽交到我桌上。
纸张散落一地,其中一张正好停在滦雨脚边,上面是花店老板娘倒在血泊中的现场照片。她弯腰拾起,动作一丝不苟。
本以为她会立即离开,却见她还站在原地。韩双平皱眉:还杵着干什么?
等您训完话。滦雨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倔强。
韩双平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出去!
滦雨抿了抿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刑侦大队办公区
当滦雨走出局长办公室时,整个办公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警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追随着他们的队长。机动中队的温小小快步上前:滦队,您...
我没事。滦雨摆摆手,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都去忙吧。她抱着一摞监控录像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背影挺得笔直,只有握紧到指节发白的右手泄露了一丝情绪。
关上办公室门的瞬间,她深吸一口气,将花店监控画面调到了最大。屏幕上,老板娘倒下的身影被定格在晨光中,而玻璃门的反光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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