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的声音压得更低:“他在蜀川露了马脚,警方端了他的工厂,现在全市通缉。他在山上躲了几天,前两天才用公共电话联系我,说要来投奔你。”
女人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锐利如刀。
“他带了多少人?多少货?”
“四个小弟,三十八斤K粉,六十公斤笑气。”
女人冷笑一声:“呵,逃命还不忘带货,倒是敬业。”
“你现在在哪?”她忽然问。
“韩国。”老九顿了顿,“我近期也要入境。”
女人掐灭烟蒂,火星在指尖碾灭的瞬间,她的声音冷得像冰:“行,但记住——中国警方比你们想象的难缠得多,别给我惹麻烦。”
“明白,大小姐。”
视频挂断,房间再次陷入寂静。
女人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忽然低低地笑了。
“中国警方……呵,有意思。”
翌日,早上八点。
市局会议室。
投影仪的蓝光映在顾局严肃的脸上,他冲技术员点了点头,屏幕随即亮起。
唐婉坐在会议桌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顾局,这么早开会,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顾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调出一张照片——屏幕上,一张国字脸的男人冷冷注视着众人,左脸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颧骨延伸到嘴角,像一条盘踞的毒蛇。
“毒蛇,老九手下的头号马仔。”顾局的声音沉稳而凝重,“蜀川警方端了他的制毒窝点,但他逃了,在山上藏了几天后,突然联系了老九。”
唐婉眼神一凛:“他要来沈安?”
“对。”顾局点头,“时间就在明后天,蜀川警方监听到了他的通话,但具体路线还不清楚。”
他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唐婉和赵敏身上。
“这次行动,我们和禁毒支队配合,里应外合,务必把他摁死在沈安”
“明白”
唐婉指尖轻叩桌面,目光锐利地看向顾长军:顾局,具体的行动方案是什么?我俩好往下部署。
顾长军将两份文件推过桌面,纸张与实木办公桌摩擦发出轻微的沙响。咱们市有两个火车站,一个机场。他手指在平面图上划出三条红线,唐婉,你和禁毒支队的武义负责机场布控。
赵敏,他转向另一侧,你和卫明远带人盯住两个火车站。
明白。两人异口同声,纸张翻动的哗啦声在肃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顾长军突然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沉闷的声响让所有人抬头。记住,他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如果惊了毒蛇和接应的人,严禁开枪。百姓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必要时,把这伙人往郊区引。
唐婉注意到局长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上的旧伤疤——那是年轻时缉毒行动留下的纪念。
三天后,十五号,沈安机场,阴雨绵绵。
上午八点的雨幕中,唐婉倚在黑色SUV车门上,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航站楼巨大的电子屏泛着冷光:CA4517次航班·蜀川至沈安·预计到达08:20。
她漫不经心地掏出化妆镜,镜面反射中——
身后那辆灰色帕萨特已经熄火停驻一小时十七分钟,雨刷器却保持着每三分钟一次的规律摆动。三百米外的奥迪A4更可疑,驾驶座上的墨镜男始终保持着双手扶方向盘的僵硬姿势。
王强,她压低声音,指尖轻触藏在鬓发中的微型耳机,我十点钟方向的奥迪A4,想办法靠近侦查。
收到。耳麦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伪装成清洁工的王强推着水桶车缓缓接近目标。
大龙,她继续下令,查查我身后这辆帕萨特。
镜面反光里,穿着机场地勤制服的大龙正拿着检测仪假装作业,慢慢向帕萨特挪动。
叮——
手机屏幕亮起。
[武义:毒蛇已落地]
唐婉瞳孔微缩,迅速回复:[收网准备]
所有人注意,她对着麦克风低语,中止侦查,目标出现。
航站楼内
毒蛇带着两个马仔穿过廊桥,三件不合时宜的黑色风衣在夏季人群中格外扎眼。左侧小弟拖着28寸行李箱,轮子发出不自然的沉闷声响;右边那个死死攥着登机箱把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蛇哥,右边小弟突然压低声音,三点钟方向那个穿蓝衬衫的,二十分钟内看了我们七次。
毒蛇咧嘴一笑,左脸的蜈蚣状疤痕随之扭曲:慌什么?大小姐在出口安排了迎宾队伍他拍了拍鼓胀的腰侧,就算条子来了,也得先问问咱们的硬家伙同不同意。
当他们距离玻璃自动门还有十米时,缉毒犬突然狂吠起来。
汪汪!
德国牧羊犬挣脱牵引绳,龇着牙朝行李箱扑去。霎时间,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凝固——
唐婉通过监控看到,毒蛇的右手正缓缓伸向风衣内侧。
缉毒犬的狂吠像一柄利刃,瞬间划破紧绷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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