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的手停在风衣内侧,眼神阴鸷地盯着扑来的警犬。他的两个小弟肌肉绷紧,行李箱“咔嗒”一声弹开一条缝隙——
“动手!”
唐婉的厉喝在耳机中炸响。
埋伏在旅客中的便衣警察同时暴起!武义一个箭步冲上前,在毒蛇掏枪的瞬间猛扣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毒蛇的拇指被生生掰折!
“啊——!”毒蛇痛吼一声,左手却从后腰摸出一把匕首,狠辣地朝武义咽喉划去!
“砰!”
唐婉的甩棍精准击中毒蛇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她旋身一记膝撞顶在毒蛇腹部,趁他弯腰时利落反剪双臂,膝盖死死压住他的后颈。
“毒蛇被捕!”她喘息着按下耳麦,“注意同伙!”
另一边,两个小弟已被五六名警察按倒在地。其中一人的行李箱摔开,露出用真空包装的白色粉末——
“K粉!”禁毒队员大喊。
而另一个行李箱里,赫然是整整齐齐排列的金属气罐,标签上印着“N?O”(笑气)。
雨幕中,那辆奥迪A4突然发动,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拦住它!”唐婉对着耳麦厉喝。
但已经晚了——奥迪猛地撞开护栏,朝机场高速狂飙而去。帕萨特紧随其后,两辆车在雨帘中撕开一道水痕。
唐婉冲向自己的SUV,武义拽开车门跳进副驾:“他们往北郊方向去了!”
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刺耳摩擦声,唐婉将油门踩到底。挡风玻璃上雨刷疯狂摆动,却仍赶不上暴雨的倾泻速度。
轰!!
两辆黑色特警装甲车如同钢铁巨兽般从雨幕中冲出,一辆狠狠撞上奥迪A4的侧门,另一辆直接将帕萨特顶翻在泥泞中。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伴随着安全气囊爆开的闷响,瞬间撕碎了暴雨的喧嚣。
十二名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呈战术队形散开,枪口的红外瞄准线在雨帘中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放下武器!手举过头!
王哲的声音透过防暴头盔传出,低沉而极具威慑力。他踹开奥迪变形的车门,一把将里面满脸是血的男人拖出来按在泥水里。
唐婉的SUV这才赶到,她跳下车时,雨水顺着战术背心往下淌。王哲?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们怎么——
顾局留的后手。王哲利落地给嫌疑人上铐,抬头时防弹面罩上雨水横流,特警支队一半兵力早就埋伏在机场所有出口。他踢了踢翻倒的帕萨特,果然钓到大鱼。
身后传来急促的刹车声。王强和钱大龙带着刑侦队的人赶到,警用雨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唐队!人抓住了?王强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
唐婉点头,雨水从她睫毛滴落:多亏王队。
王哲已经将两个嫌疑人押过来,其中一人额头还在渗血,另一人左臂不自然地弯曲着。人交给你们了。他把交接单拍在唐强手里,转身时战术靴踩出水花,我得赶去医院。
医院?唐婉一把拽住他的战术带,赵敏怎么了?
王哲的面罩下传来一声压抑的叹息:火车站行动中枪,左肩贯穿伤。他拳头攥得发白,顾局已经在那边了。
唐婉的血液瞬间冻结。
市中心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五楼VIP病房外,顾长军正和主治医师低声交谈,白大褂上还沾着血迹。见电梯门打开,他朝唐婉点点头:子弹取出来了,没伤到动脉。
推门而入时,赵敏正靠在升起的病床上,左肩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得像张纸。但见到他们,这个向来雷厉风行的女警竟然笑了:哟,来瞻仰伤员了?
还有力气贫嘴,看来死不了。唐婉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却注意到床头柜上染血的警服——弹孔边缘还带着火药灼烧的痕迹。
顾长军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说说当时情况。
本来已经铐住那小子了。赵敏用没受伤的右手比划着,谁知道他鞋跟藏着刀片,割开塑料扎带抢了卫队的枪。她轻描淡写地耸肩,还好我扑得及时,子弹只蹭到肩膀。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王哲抱着一大束白玫瑰走进来,花瓣上还沾着雨珠。这个平日铁血的特警队长此刻连战术服都没换,膝盖处的护甲还带着泥浆。
给我们的英雄。他把花束轻轻放在赵敏枕边,突然单膝跪地。防弹衣与地板碰撞发出沉闷声响。
满室寂静。
赵敏瞪大眼睛:你战术裤膝盖里藏了钢板,不硌得慌?
王哲没接话。他摘下沾满雨水的头盔,露出那双布满血丝却异常明亮的眼睛:我练习过237次求婚。粗糙的手指从胸前的弹匣袋里摸出戒指盒,在靶场更衣室,在战术会议室,甚至在拆弹服里。
戒指上的钻石在病房顶灯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我知道你讨厌俗套的烛光晚餐。他声音有些抖,但今天你推开卫队的那一刻,我突然等不及了——赵敏同志,你愿意让一个特警和刑警组成最危险的家庭吗?
赵敏的眼泪突然砸在雪白被单上。她抓起枕头砸过去:王哲你个混蛋!非挑我中弹的时候——
枕头落地的瞬间,她带着哭腔喊:——我愿意!
顾长军背过身去咳嗽,唐婉红着眼眶举起手机记录。窗外,暴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正好落在戒指中央。
风铃别墅,女人狠狠地把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流出来的红酒像血液一样红。
“该死的”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一个头发染着银色的男人问。
“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女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过,我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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