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能遇到想守护你的人,对吗?”萧玦接过她的话,语气温柔,“清辞,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能改变前世,但可以把握今生。你不必害怕,也不必犹豫,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证明你今日的选择没有错。”
沈清辞望着他,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她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好,殿下,我信你。待我们铲除奸佞,平定叛乱,我便……我便与你一同守护这大启江山。”话音刚落,腰间的暖玉突然微微发热,莹白的光芒透过衣料映出,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仿佛在为她的决定祝福。
萧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暖玉竟有如此反应,看来它也认可我们的约定。”沈清辞伸手抚摸暖玉,感受着它传来的暖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这枚玉佩,前世被沈清柔夺走,成为她作恶的工具;今生被她夺回,不仅护她周全,还见证了她与萧玦的约定,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船夫轻轻撑篙,将船划回岸边。两人并肩走在湖岸的小路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留下长长的影子。沈清辞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殿下,明日我们还要去大理寺提审沈清柔,她如今已是穷途末路,想必会说出更多回纥的秘密。只是我担心,萧景渊不会坐以待毙,他或许会派人劫狱,或者……”
“我早已安排好了,”萧玦打断她的话,语气笃定,“大理寺周围我加派了三倍侍卫,而且我让人在沈清柔的牢房外装了暗哨,只要有人靠近,定会第一时间察觉。萧景渊若是敢来,我们正好将他一网打尽。”沈清辞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消散了许多——有萧玦这样思虑周全的人在身边,她确实安心了不少。
两人回到马车旁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萧玦脸色微变,立刻拔出腰间的剑,将沈清辞护在身后。很快,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侍卫策马而来,看到萧玦,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殿下,紧急军情!边境传来消息,回纥军队突然异动,已越过边境线,攻打我方城池,守将请求朝廷速派援兵!”
萧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什么时候的事?为何现在才传来消息?”“回殿下,消息是三日前发出的,因途中遭遇回纥埋伏,信使拼死才将消息送到京城,如今边境形势危急,守将说若是再无援兵,城池恐难守住!”侍卫的声音带着焦急。
沈清辞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暖玉——回纥此刻突然异动,定然与沈清柔有关!他们定是知道沈清柔被擒,担心她说出更多秘密,所以才想通过攻打边境,转移朝廷的注意力,同时为自己争取时间。“殿下,”她看向萧玦,语气坚定,“回纥此时动兵,定是早有预谋,我们必须尽快禀报陛下,派兵增援边境,同时加快审问沈清柔,找出回纥在京城的其他据点,以免他们内外勾结,造成更大的危害。”
萧玦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说得对。我现在就进宫见陛下,你先回府,让你父亲加强府中戒备,同时派人盯着大理寺,切勿让沈清柔出任何意外。明日一早,我们再一同提审她。”他顿了顿,伸手握住沈清辞的手,“放心,无论边境形势如何,我都会护好你和沈家,绝不会让回纥的阴谋得逞。”
沈清辞点头,看着萧玦翻身上马,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中飘动,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晚晴扶着她上了马车,轻声说道:“小姐,您别担心,靖王殿下运筹帷幄,定能化解这次危机。”沈清辞没有说话,只是望向窗外——月光依旧明亮,可她知道,平静的日子恐怕要暂时告一段落了。回纥边境异动,萧景渊虎视眈眈,京城内外暗流涌动,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马车驶回镇国公府时,已是深夜。沈清辞刚下车,就看到父亲沈毅站在府门前,神色凝重。“辞儿,你可回来了!”沈毅快步走上前,“方才靖王派人送来消息,说边境告急,回纥动兵了,这可如何是好?”沈清辞扶着父亲走进府内,将今日探查贫民窟的情况和萧玦的安排一一告知:“父亲放心,殿下已经进宫见陛下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援兵派往边境。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加强府中戒备,同时尽快从沈清柔口中问出回纥在京城的据点,以免他们内外勾结。”
沈毅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辞儿,你长大了,若是你母亲还在,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定会十分骄傲。”提到母亲,沈清辞心中一酸——前世母亲因她错信他人,被沈清柔下毒害死,今生她一定要护好父亲和祖母,不让他们再受任何伤害。“父亲,”她轻声说,“明日我与殿下去大理寺提审沈清柔,您在家中坐镇,若是有任何异常,立刻派人通知我们。”
回到清芷院,沈清辞却毫无睡意。她坐在梳妆台前,取下腰间的暖玉,放在掌心。莹白的玉佩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提醒她: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它都会一直守护着她。沈清辞轻轻摩挲着玉佩,心中暗暗发誓:今生,她不仅要护住家族,还要协助萧玦平定边境战乱,铲除所有奸佞,让大启百姓过上安稳日子,让前世的悲剧,永远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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