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村的晨雾还没散,陈念家的小院就飘起了槐叶香——几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围坐在石桌旁,手里捏着晒干的槐叶,正忙着分拣、捶打,准备填充槐叶枕。
林野的相机架在墙角,镜头贴着薄雾,捕捉着老妇人指尖的褶皱与槐叶碰撞的细碎声响,阳光穿透雾霭落在石桌上,槐叶的影子被拉得轻轻晃。
“慢着点捶,别把叶脉捶碎了,”领头的王奶奶抬手抹了把额角的薄汗,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当年我嫁过来,就是婆婆教我做这个,槐叶要晒三遍,捶到软而不散,混着陈皮才香,能睡个安稳觉。”
岳川站在院门口,没上前打扰,只对着林野比了个手势,让他特写石臼里的槐叶碎末,还有老妇人衣襟上沾着的槐叶屑。
夏晚晴坐在院角的小板凳上,怀里抱着吉他,指尖拨弄着琴弦,把王奶奶的话语、槐叶的碰撞声都融进旋律里。
她之前采风时收集的银杏村老童谣,此刻成了插曲《槐香谣》的底色,调子软糯,像清晨的雾霭:“槐叶黄,晒满场,捶成屑,枕中藏;婆教媳,女传郎,一觉到天亮。”
陆哲举着便携录音笔凑在旁边,连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都一并收录:“这歌不用加任何后期,原声最有味道,”他对着夏晚晴说,“星娱的插曲只会叠满音效,哪有这种裹着烟火气的真声。”
拍摄间隙,岳川坐在石凳上,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各村的细碎故事:张大爷修剪枫香树时的念叨、王奶奶做槐叶枕的口诀、李娟整理拓本时的眼泪。
这些日常的碎片,让他想起前世地球一部爆款乡土小说的叙事逻辑——以家族为线,用日常琐事串联起时代与根脉。
“我想写一部小说,”他突然对身边的周曼说,“就叫《叶痕人家》,以古枫村和银杏村为背景,写三户人家的三代人,通过槐叶枕、拓印、旧车票这些物件,串联起几十年的变迁,不搞戏剧冲突,就写柴米油盐、生老病死里的根脉。”
这话看似是灵感迸发,实则是复刻前世家喻户晓的乡土小说框架,伪装成“采风积累后的自然创作”。
“小说用第一人称视角,每章以一种树叶为引,比如《枫香》《槐叶》《银杏》,语言要朴实,像村民说话一样,星娱要是做类似题材,肯定会加狗血剧情、流量明星同款人设,咱们要的就是平淡里的真滋味。”
周曼立刻掏出记事本记录:“我来对接出版社,同步推进小说出版,正好和纪录片、立体书形成联动,”她抬头补充,“刚收到消息,星娱也在筹备乡土题材小说,邀请了流量作家执笔,据说要写‘返乡青年创业逆袭’的爽文,还会和他们的纪录片、假根脉书捆绑销售。”
岳川没在意,继续构思小说开篇:“第一章就写张大爷回到古枫村,在枫香树下修剪枝叶,摸到树干上的刀痕,想起当年逃山洪时的场景,锅里还炖着玉米粥,蒸汽漫过窗棂,和现在的雾霭连在一起。”他边说边写,字迹朴实,没有华丽辞藻,却把画面感拉满。
凌薇趁着拍摄间隙,在笔记本上画起了《叶痕人家》的插画草图——她没画精美的人物肖像,只画了石桌上的槐叶、石臼里的碎末、老妇人沾着槐叶的袖口,线条简单却传神:“小说的插画就按这个风格来,用速写的笔触,保留铅笔痕迹,”她对着岳川说,“星娱的小说插画肯定是精修的唯美画风,哪有这种带着生活质感的速写动人。”
下午拍摄转移到田间,村民们正在收割玉米,秸秆被镰刀割断的“咔嚓”声此起彼伏。
林野扛着相机跟着村民的脚步,镜头扫过沾满泥土的裤脚、玉米穗上的露珠,还有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打闹的身影。
岳川站在田埂上,突然想起前世一首描写秋收的诗词,略作调整,写在笔记本上:“金穗压弯垄上腰,镰刀挥处起歌谣;莫言乡土无长卷,一粥一饭一秋潮。”他决定把这首诗放在小说的扉页,既点题又添乡土韵味。
夏晚晴的《槐香谣》已经录制完成,她用手机播放给田间的村民听,王奶奶听着听着就红了眼:“这调子像我婆婆当年哼的,没想到现在还能听到。”
夏晚晴立刻决定,在小说的随书音频里加入这首插曲,扫码就能听,让文字和声音相辅相成,这既贴合她歌手的职业定位,也让副线与主线深度融合,不是单纯的“为作品配歌”,而是让音乐成为故事的一部分。
可就在这时,周曼接到了出版社的消息:星娱的乡土小说《田园逆袭记》发布了预告,封面用的是流量明星扮演的“返乡青年”海报,文案写着“热血创业,逆袭人生,守护乡土”,还声称“融合了拓印、槐叶枕等非遗元素”。
“他们连槐叶枕的制作步骤都写错了,说要加香精增香,”周曼翻着预告文案,忍不住笑,“完全是借着乡土的壳,卖爽文的套路,根本不懂什么是根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文娱:从平行世界抄作业请大家收藏:(m.zjsw.org)文娱:从平行世界抄作业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