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安东路夜市,这里是安宁市最有名的大排档一条街。
这个点儿正是烟火气最盛的时候。这条紧邻安河水岸的美食圣地,靠着地道的风味和实惠的价格,成了夏夜男女们消暑觅食的首选。逛累了河岸的小情侣、呼朋唤友的年轻人,纷纷涌向这里,让整条街人声鼎沸,热浪裹挟着香气扑面而来。
光着膀子或穿着大背心的汉子们,举着装满晶黄啤酒的扎杯,喝得面红耳赤,嗓门震天。姑娘们则大多清凉上阵,吊带小可爱配火辣牛仔短裤,毫不吝啬地展示着青春活力。至于西装革履或长裙晚礼服?在这儿基本属于“珍稀物种”。
在这片喧嚣中,有一桌男女显得格外扎眼。男的套着件松松垮垮的黑T恤,后背印着嚣张的“还有谁?”,下身是条卡其色七分裤。顶着一头仿佛刚被台风吹过的鸟窝头,娃娃脸上胡茬茂盛,唯有那双桃花眼亮得惊人,勉强撑起几分精神气。他对面的女伴却性感得晃眼。粉色吊带短衫随意系起,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蛮腰,超短毛边牛仔裤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简直在发光。周围好几桌的雄性目光都粘在她腿上挪不开了,当事人却浑然不觉,正专心致志地用牙签跟田螺壳作战。
“师父……”杰西卡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那些灼热的视线,俏脸微红,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我这样穿……是不是不太好啊?”
张夏叼着根牙签,跷着二郎腿,懒洋洋的扫了她一眼:“怕什么?你穿你的,他们看他们的。只要他们不怕长针眼,你又不会少块肉。他们自个儿不嫌丢人,你替他们操哪门子心?”
“哦……”杰西卡想想也是,又心安理得地埋头苦干起来。“师父,再来一盘田螺呗?”
“还没吃够?!”张夏眼睛瞪得溜圆,指着桌上战绩,“一盘小龙虾,一盘炒虾尾,二十串烤鱼,外加两盘田螺!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
“好吃嘛!”杰西卡嘟着嘴,委屈巴巴,“我就想多吃点,有错吗?”
“好吃?”张夏没好气瞪了一眼自己家这没见过世面的徒弟。“这破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我刚吃了一个,里面全都是沙子,我呸!”
说着,拿起一双筷子在盘子里面拨来拨去。
“喏,你瞅瞅,这么大一盘子三分之二是辣椒,花椒和洋葱,有什么吃头。
杰西卡不说话了,就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拖长了调子,甜得发腻:“师~~~父~~~!”
“咦——!”张夏夸张地打了个哆嗦,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得得得,怕了你了!点,点!再点一盘!撑不死你个小祖宗!”
愿望达成,杰西卡立刻眉开眼笑,挥着小拳头无声庆祝。张夏看着她那御姐身萝莉心的反差萌,无奈地暗暗叹气,顺便同情地瞥了眼周围那几桌目光发直的受害者,那口水都快滴到桌子上了。
“师父,你怎么不吃啊?明天还得赶路呢,我这是补充体力!”杰西卡好奇地眨眨眼。
“谁说要带你去了?”张夏眉头一皱,“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该发传单发传单,该扫街扫街,替我继续拉拢客户,我自己去。”
“不要!”杰西卡一听就炸毛了,啪地放下牙签,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我是你的助理!徒弟!搭档!没我在旁边衬托,你一个人多不专业!再说了,好不容易有公费旅游……啊不是,是出差查案的机会,你想甩开我吃独食?门儿都没有!你敢撇下我,回头我就把你那破办公室烧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神经病!”张夏瞪了她一眼。“这次的事情你也听到了,很复杂很麻烦的,估计要吃些苦头,况且你这个拖油瓶,跟着也帮不上忙。”
“我才不怕吃苦!”杰西卡轻哼一声,乘胜追击,“谁是拖油瓶?谁帮不上忙?你睡觉的时候哈喇子流的跟水龙头没关似的,哪次不是我帮你擦的?要不然你那宝贝枕头早该进垃圾桶了……”
“喂,闭嘴!”张夏差点要伸手去捂她的嘴了,“行行行,带你去!不过丑话说前头,出去一切行动要听指挥!我让你往东,你不许问为啥不能往西,要是敢自作主张,我立马把你打包快递回来,听明白了没有?”
“听你的听你的!”杰西卡瞬间笑容灿烂,点头如捣蒜,“反正我知道你又不会害我。”
这脱口而出的真心话让张夏心里一动,凭空多了几分暖意。
“不过师父啊,”杰西卡啃着田螺,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这次的事……听着很邪乎,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
张夏闻言,放下牙签,漆黑明亮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目光,投向喧嚣夜市之外的沉沉夜色。
好吧,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到六个小时以前那间堆满废纸的办公室里。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顾清放下早已凉透的茶杯,疲惫地揉着眉心。
张夏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顾先生,你是说……你女儿在美国的那几个所谓的好朋友,都在她回国前的一周内,接二连三的意外死亡了?……差不多是一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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