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闭眼,感知体内,“他在我心窍……留了东西。”
他伸手按住膻中穴,脸色骤变。
“龙形纹……归脉引?!”他睁眼,瞳孔收缩,“他想靠龙脉回来?”
他冷笑,声音却发抖:“三息……就三息,他就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慢慢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神狠得像要生吞了谁。
“好啊,祁煜。你想回来,我给你机会。”他抬头,望向天际,“下一次月圆,我亲自开龙脉祭坛,把你剩下的魂,全炼成我的养料。”
他转身,一步步走进血池深处。
身后,四根锁魂钉静静躺在地上,断口整齐。
冰棺里,我的残魂几乎透明。
刚才那一波强夺,耗得太多。兄弟四人的命格还在震,说明“同脉契”被拉扯得太狠。我得让他们缓一缓。
我闭眼,把意识沉进最底层。
那里还有一缕火苗,是“归脉引”的种子。它很小,但稳稳地烧着,像一盏不灭的灯。
只要龙脉不断,我就不会真正死。
外面,风从东南来,吹过长阶,卷起几片落叶。
一片落在清月脚边,沾了血,黏在地上。
另一边飘到叶绾绾面前,她眼皮动了动,没睁眼。
风继续走,掠过云溪发间莲花簪,簪子轻轻晃了一下。
最后那片叶子,停在娜娜的裙角。
她低头看了眼,手指慢慢蜷起来,把叶子攥在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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