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达成协议,凌家提供支援
凌震山的身影消失在祠堂门口,带走了最后一丝属于家主的威压。他那番决绝的话,却像一把无形的刻刀,深深地烙印在祠堂内凝固的空气里。
“基业?一个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的家族,一个在危机面前只会想着牺牲亲人来苟且偷生的家族,这样的基业,毁了,又如何?”
风从敞开的大门灌了进来,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忽明忽暗。祠堂内,一众长老的脸,就在这明灭不定的光影里,变幻着色彩,最终齐齐定格成一种灰败的苍白。
大长老凌启元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跌坐回太师椅上,发出“咯吱”一声沉闷的呻吟。他那只保养得宜、不见半点老茧的手,此刻正不受控制地抖动着,端起茶杯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都未能成功。
“疯了……他疯了!”他嘴唇翕动,声音嘶哑,像一头被拔了牙的老虎,只剩下空洞的咆哮。
“家主这是要拿我们整个凌家,去为一个丫头片子陪葬啊!”三长老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上什么仪态,双手拍着大腿,脸上满是世界末日般的惊恐,“天罗殿……那可是天罗殿!还有林家!他这是嫌我们凌家死得不够快吗?”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另一位长老六神无主,目光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像个溺水之人,徒劳地寻找着救命的稻草。
祠堂里,方才还勉强维持的庄严肃穆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乱糟糟的嗡嗡声,像极了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家族核心,此刻彻底暴露了他们色厉内荏的本质。
一位心思活络的长老,眼珠子转了转,悄悄凑到大长老身边,压低了声音,用气音说道:“大长老,家主这是被那丫头灌了迷魂汤了。我们……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家族带上绝路啊!要不……我们私下里备一份厚礼,派个信得过的人,去跟天罗殿……解释解释?”
他的话音未落,旁边一位长老立刻投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同样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尖锐了数倍:“解释?你拿什么去解释?家主刚刚才下令要跟人开战,你后脚就跑去投降?你是想让天罗殿觉得我们凌家内部不和,更好欺负?还是想让家主第一个就拿你开刀祭旗?”
那提议的长老被噎得满脸通红,脖子一缩,不敢再言语。
是啊,家主疯了。可一个疯了的、手握家族最高权力的家主,远比天罗殿的杀手更可怕。他们毫不怀疑,如果此刻谁敢阳奉阴违,凌震山会毫不犹豫地清理门户。那股决绝的气势,他们从未见过。
大长老凌启元颓然地靠在椅背上,浑浊的眼睛望着祠堂顶上那繁复的雕梁画栋,列祖列宗的牌位在昏暗中静默无言,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这群不肖子孙的懦弱。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老家主,也就是凌震山的父亲,将家主之位传给凌震山时,曾对他们这些长老说过一句话。
“震山此人,性沉,识大体,能忍。可你们要记住,越是能忍的人,一旦无需再忍,便越是可怕。”
当时他们只当是老家主对儿子的偏爱与期许,此刻想来,竟是一语成谶。
那个忍了十几年的父亲,终于无需再忍了。
祠堂外的长廊下,月华如水,静静流淌。
凌震山没有回书房,也没有去任何地方,他就站在一座假山旁的阴影里,任由清冷的夜风吹拂着他那件绣着云纹的宽大袖袍。
他没有走远。
方才祠堂里那些不堪入耳的争论与哀嚎,一字不落地,全都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鄙夷。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最后一点属于家族温情的光,也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沉寂的、冰冷的灰。
他想起了女儿在祠堂门口,看大长老的那一眼。
漠然。
原来,当失望积攒到极致,剩下的,便只有漠然。
他这个父亲,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亲手将女儿推到了家族的对立面,推到了这片漠然的深渊里。而他自己,却一直站在岸上,以“家族利益”为名,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牺牲所换来的一切。
一阵尖锐的刺痛,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抬起头,看向凌云溪那座小院的方向。院子里静悄悄的,连灯火都未曾点亮,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他知道,就在刚才,那里经历了一场他无法想象的血战。而他的女儿,独自一人,干净利落地抹去了一切痕迹,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他们面前,平静地“通知”他们一声。
她不需要帮助,也不屑于解释。
她甚至,已经懒得去恨他们了。
这个认知,比任何指责和唾骂,都更让凌震山感到痛苦。
他亏欠她的,又何止是一个公道。
“家主。”
护卫统领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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