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伯侯姜桓楚乍闻女儿姜皇后惨死在帝辛剑下,那消息如一道惊雷劈在头顶,霎时间五内俱焚。悲的是自己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贤淑端庄一生,竟落得如此惨死的下场;怒的是帝辛荒淫残暴,对原配皇后也能痛下杀手,简直草菅人命!
他彻夜未眠,在灯下挥泪拟就奏章,字里行间满是血泪,字字都在控诉帝辛的暴行,句句都为女儿鸣冤。天刚蒙蒙亮,便带着奏章星夜兼程赶往朝歌,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也要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可帝辛览罢奏章,见那字里行间全是指责自己的言辞,哪里还容得下这般“逆耳”?当即怒不可遏,猛地将奏章摔在地上,厉声喝令:“好个姜桓楚,竟敢借女儿之事诽谤君王!来人,将这逆臣拖出午门,以乱刀剁成肉酱,让他知道违逆朕的下场!”
刀斧手得令,如狼似虎地扑上前,架起悲愤交加的姜桓楚便往外拖。这位镇守东方的诸侯,连再争辩一句的机会都没有,就在午门外被乱刀砍杀,血肉模糊,最终成了一滩肉酱。
消息传开,朝野震动。诸侯们听闻东伯侯因女惨死、鸣冤反遭屠戮,无不心寒。连至亲至贵的诸侯都落得如此下场,这大商的天,是真的暗无天日了。
消息传到西伯侯姬昌与南伯侯鄂崇禹耳中,二人如遭雷击,惊得魂飞魄散。他们实在无法相信,姜桓楚身为镇守一方的诸侯,只因替惨死的女儿鸣冤,竟落得被乱刀剁成肉酱的下场。二人来不及细想,连夜赶往朝歌,联名写下奏本,既要为姜桓楚喊冤,更要劝谏帝辛纳谏止诤,废止炮烙等残酷刑罚,莫再如此滥杀无辜,寒了天下人的心。
帝辛展开奏本,见字里行间满是对自己的指责与规劝,怒火比先前更盛,当场将奏本扯得粉碎,拍着御案大吼:“这两个匹夫,也敢学姜桓楚来教训朕!来人,将西伯侯、南伯侯一并绑出午门,开刀问斩!”
刀斧手正要上前,丞相比干见状,急忙率着数位老臣齐刷刷俯伏殿前,额头磕在金砖上,渗出血来,齐声恳请:“陛下息怒!西伯、南伯二侯乃国之柱石,素来忠顺,求陛下念其往日功绩,免他们一死啊!”
帝辛被缠得心头火起,却耐不住比干等人死死劝谏,只得不耐烦地挥手:“罢了!西伯侯暂且免死,押去羑里囚禁,让他好好反省!”可南伯侯鄂崇禹却未能幸免,终被拖出午门,处以极刑。
事后,帝辛还觉得不够解气,竟命人将鄂崇禹的尸首晒成肉干,割成碎块,分装在锦盒里,分送各路诸侯。这哪里是示警?分明是用极致的血腥炫耀自己的权势,仿佛在说:凡敢违逆朕者,便是这般下场。
西伯侯姬昌被囚羑里的消息传回西岐,其子伯邑考心如刀绞。他连夜备下七香车、醒酒毡,又寻来一只善舞的白面猿猴,外加十名绝色美女,星夜兼程赶往朝歌。到了宫门外,他长跪不起,恳请帝辛开恩,愿以自身为质,代父赎罪。
帝辛早听闻民间称姬昌为“圣人”,说他能掐会算、洞悉祸福,心中本就忌惮,总怕这老头日后东山再起,号令诸侯反叛。此刻见伯邑考自投罗网,正犯嘀咕该如何处置,奸臣费仲却悄悄凑上前来,压低声音献上一条毒计:“陛下,臣听闻‘圣人不食子肉’。不如将伯邑考杀了,用他的肉做成肉饼,赐给姬昌。他若吃了,便说明‘圣人’之名不过是妄传,大可不必忌惮;他若不吃,必是真有神通,当速速杀之,以绝后患。”
帝辛本就昏聩,一听此计正中下怀,当即传旨将邑考处死。刽子手依令行事,将邑考之肉拌上佐料,伪称“鹿肉饼”,派人送往羑里。姬昌何等精明,一见肉饼便知其中蹊跷,可他深知此时稍有迟疑便是死路一条,只得强忍着剜心之痛,将肉饼吃下。也正因如此,他才暂时保住了性命。
后来,姬昌的臣下闳夭等人遍寻天下美女、奇珍、骏马,尽数献给帝辛,又在旁巧言劝慰,姬昌这才得以释放。
获释后的姬昌回到西岐,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广修仁德、遍施善政:轻徭薄赋让百姓休养生息,招贤纳士广聚天下英才。诸侯们本就对帝辛的荒淫暴虐怨声载道,见姬昌如此贤明,纷纷前来归附,西伯侯的势力如滚雪球般日益壮大。而朝歌城内,丞相比干仍在苦苦支撑,数次冒死进谏,可帝辛一概当成耳旁风,甚至愈发厌恶他的直言。
姬昌病逝后,其子姬发继位,是为周武王。翌年,周武王在盟津会集八百诸侯,众人皆怒视朝歌,恳请姬发即刻发兵讨纣。但姬发审时度势,认为时机尚未成熟,只是阅兵示威后便率师返回西岐。
周武王在西岐隐忍蓄力,厉兵秣马,帝辛却在朝歌变本加厉地沉溺于暴行。民间的怨声早已灌满街巷,连孩童都在传唱诅咒他的歌谣;诸侯的反叛如星火燎原,此起彼伏,可他非但没有半分警醒,反而比从前更加荒淫无度。
酒池肉林间的裸体嬉闹看腻了,炮烙铜柱烧得再旺也觉寡淡,他又听信妲己的谗言,琢磨出一种更令人发指的酷刑,专门用来折磨那些不顺从、或是对妲己稍有微词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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