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听昌延福转述完赵合德的话,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着,眼底泛起了然的笑意。他虽沉迷声色,却也看得出这是小女儿家的小心思,无非是怕初入宫闱,惹得姐姐飞燕不快,故意拿话拿捏罢了。
“这姑娘倒是个懂规矩的。”成帝转头对身旁的樊娆笑道:“既如此,你便去趟远条馆,替朕送些东西给你表姐。”
说着,他命内侍取来一箱珍宝:东珠串成的步摇、和田玉琢的手镯、蜀锦织的霞帔,件件都是稀世之物。樊娆捧着锦盒来到远条馆时,飞燕正倚在窗边翻乐谱,见了这满箱珠光宝气,眼中顿时亮了几分。
“陛下说,表姐入宫这些日子,替他分了不少烦忧。”樊娆凑近了,压低声音道:“只是陛下近来总念叨,说后宫虽热闹,却始终没个一儿半女,怕是对不住祖宗。”
飞燕捻着步摇的流苏,漫不经心道:“这等大事,我一个女子也插不上嘴。”
“陛下也是这么想的。”樊娆话锋一转,“他听说表姐有个妹妹叫合德,性子温顺,模样更是没话说。若能让她入宫伴驾,一来能替表姐分些恩宠,二来姐妹同心,说不定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呢?”
飞燕何等精明,瞬间便懂了其中的关节。她知道合德的容貌手段,与其让外人分走恩宠,不如让亲妹妹入宫做个臂助。况且陛下既有此意,顺水推舟还能卖个好。她掂了掂手中的玉镯,漫声道:“既为皇家子嗣着想,我这做姐姐的,自然没有不依的道理。”
樊娆得了准话,飞也似的跑回未央宫复命。成帝正对着棋盘出神,听闻飞燕应允,当即推乱棋子,喜道:“快,快传宫人去接合德入宫!”
另一边,阳阿公主府里的赵合德早已梳妆妥当。她知道樊娆定会说动姐姐,特意选了件月白色的留仙裙,领口绣着细碎的缠枝莲,既不张扬又显身段。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只簪了支珍珠钗,略施薄粉,反倒衬得肌肤莹白如玉。
宫人刚到府门,合德便从容起身,对着阳阿公主盈盈一拜:“蒙公主收留多年,如今要入宫伴驾,此恩永世不忘。”
公主拉着她的手笑道:“好孩子,此去定要好好侍奉陛下,莫忘了娘家才是。”
入宫的马车辘辘而行,合德掀起车帘一角,望着巍峨的宫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这深宫,她终究是要踏进来的。
成帝早已在殿中等得心急,听见环佩声便快步迎出去。只见合德款步走来,云鬓高耸如叠翠,眉峰轻蹙似春山,脸颊透着健康的粉晕,肌肤白得像落了层雪。比之飞燕的纤秾合度,合德更显丰腴柔美,一颦一笑都带着股勾魂摄魄的韵致。
“民女赵合德,参见陛下。”她盈盈下拜,声音软得像,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娇憨。
成帝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怔怔地看着她,连那句“平身”都忘了说。左右内侍看呆了,有几个甚至忍不住低低赞叹,唯独站在柱后的光禄大夫淖方成,望着那抹月白身影,悄悄往地上啐了一口,低声道:“这哪是美人,分明是祸水!怕是要把大汉的气数都浇灭了……”
这话轻得像风,却偏巧飘进成帝耳中。他眉头一皱,正要发作,合德却已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含着无限委屈。成帝的火气顿时消了,连忙伸手去扶:“快起来,地上凉。”
他亲自牵着合德的手往里走,嘴里絮絮叨叨地问着家常,从阳阿公主府的饮食,问到她平日的喜好。合德答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谄媚,又处处透着亲近,惹得成帝愈发欢喜,只觉得这趟真是没白等。
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合德的裙摆扫过阶前的青苔,留下淡淡的香痕。她知道,从踏入这宫门的一刻起,属于她们姐妹的时代,才算真正开始了。
殿外的夕阳终于沉入宫墙,暮色像一层薄纱,缓缓笼罩了未央宫。成帝早已按捺不住,屏退了所有内侍宫女,亲自为合德卸下钗环。
那支珍珠钗从发间滑落时,青丝如瀑布般散开,垂在合德肩头。成帝的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颈侧,只觉那肌肤温软如玉,滑腻得像刚凝的脂膏,竟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两下。合德似有若无地往他怀里靠了靠,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怯,惹得成帝心头火起,拦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绣帷。
锦被如云朵般松软,合德半倚在枕上,月白的寝衣滑落肩头,露出丰腴却不臃肿的身段。她不像飞燕那般骨感轻盈,肌肤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光泽,连光线都似要在她身上流连。成帝俯身时,只觉怀中的人儿软得像团棉花,温得像捧暖玉,那触感与飞燕的柔韧截然不同,却同样勾得人魂不守舍。
红烛摇曳,映得帐内一片朦胧。合德不似飞燕那般张扬热烈,承欢时总是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怯,低眉顺眼间,眼尾却悄悄掠过一丝慧黠。成帝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被熨帖得舒舒服服,仿佛沉溺在温水里,连呼吸都变得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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