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内的庆功宴喧嚣震天,酒气与肉香混合着好汉们的粗野笑骂,几乎要掀翻屋顶。昨日大破官军的兴奋仍未散去,今日虽有小队遇伏的阴霾,但在宋江和吴用的刻意引导下,很快被更大的胜利和即将分配的战利品喜悦所掩盖。
王凌峰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面前摆着酒肉,他却几乎未动。冷眼旁观着这浮华的盛宴。他看到宋江举杯环敬,言辞恳切,将功劳归于众兄弟,赢得一片赤诚的欢呼;看到吴用羽扇轻摇,与几个心腹头领低声谈笑,眼神却不时扫视全场,带着审视与算计;看到李逵抱着酒坛狂饮,时不时嗷嗷叫着挥舞拳头,引得周围一片叫好……
一派“兄弟情深”、“其乐融融”的景象。
但王凌峰知道,这底下暗流汹涌。昨日的伏击,就像一根刺,虽然被暂时掩盖,却深深扎在许多人的心里。他与鲁智深的那番谈话,更是将另一根名为“招安”的刺,悄无声息地埋下。
现在,他需要投下一块石头,不是为了激起千层浪,而是要测试这潭水究竟有多深,要让某些人看清楚,这梁山泊,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
时机差不多了。
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依旧显得有些不合身的号坎,穿过喧闹的人群,一步步走向聚义厅中央那几张主位。
他的举动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毕竟,在座的都是头领或有功之人,他一个刚入伙没多久、只是侥幸立了点小功的新面孔,在这种场合走向核心区域,显得有些突兀。
“嗯?”正在与卢俊义说话的宋江率先注意到了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这位兄弟是……昨日带队突围的王凌峰兄弟吧?有何事?”
吴用的目光也投了过来,羽扇轻摇的速度慢了几分,眼神深处带着一丝探究。
王凌峰在距离主位数步远的地方站定,抱拳行礼,声音清晰却不高亢,恰好能让附近几桌的头领听清:“启禀宋头领、卢头领、军师,及各位头领。小人王凌峰,昨日侥幸得脱,全赖众兄弟用命。然,官军伏击之事,蹊跷颇多,其势汹汹,若非侥幸,我等绝无生理。小人思之,我梁山虽兵强马壮,然官军若屡用诡计,或调集重兵围困,长久下去,弟兄们难免损伤。”
他这番话,先是肯定了昨日兄弟们的功劳(赢得了底层头领的好感),接着再次点出伏击的诡异(勾起众人的疑虑),最后上升到梁山整体战略安全的高度,立刻让原本喧闹的宴会安静了不少。许多头领,尤其是那些经历过今日伏击或类似凶险的,都放下了酒杯,神色凝重地看了过来。
宋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依旧平和:“凌峰兄弟所言甚是。此事我与军师已着手调查,定要给死难兄弟一个交代。不知兄弟有何高见,可解我梁山隐忧?”他这话看似鼓励,实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敲打,暗示此事已有高层处理,无需你一个新人过多置喙。
王凌峰仿佛没有听出弦外之音,继续道:“高见不敢当。小人昔日曾随一异人学得些奇巧之术,或可增强我梁山战力,让官军纵有诡计重兵,亦不敢轻易犯我虎威。”
“哦?奇巧之术?”吴用来了兴趣,羽扇轻点,“不知是何妙法?”他自然不信一个无名小卒能有什么真正惊人的技艺,更多的是好奇和一种掌控局面的心态。
王凌峰目光扫过在场众位核心头领,包括闻言也投来目光的林冲、鲁智深等人,沉声道:“此法威力巨大,于此厅内演示恐有不便,且需一些特定之物。若头领们允许,小人可于厅外校场,稍作演示。”
“威力巨大?”李逵闻言瞪大了眼睛,嚷嚷起来,“比俺的铁拳头还厉害?吹牛吧!”
宋江与吴用交换了一个眼神。吴用微微点头。宋江便笑道:“既如此,诸位兄弟,酒宴暂歇,我等便去瞧瞧凌峰兄弟带来了何等惊喜如何?”
头领们纷纷起兴,簇拥着宋江等人走出聚义厅,来到厅前一片空旷的校场。不少喽啰也闻讯围拢过来,好奇地张望。
王凌峰早已让一个相熟的喽啰将他这几日偷偷利用山寨能找到的简陋材料(硝石、木炭、硫磺等,梁山储备中有一些用于制作烟花信号或简陋火攻之物)秘密制备的几个“土制手雷”取来。那只是用厚陶罐填充火药和碎铁片,预留引信,看起来其貌不扬,甚至有些粗糙。
“便是此物?”一个性急的头领看着那几个黑不溜秋的陶罐,忍不住嗤笑出声,“这玩意能有何威力?砸人脑袋都嫌不顺手!”
宋江和吴用也面露疑惑。
王凌峰不答,拿起一个“手雷”,请众人再退后些。他指向校场边缘一处闲置的、用来练习劈砍的破旧木桩靶子,约在三十步外。
“请各位头领看那木靶。”
说完,他用火折子点燃引信,估算着时间,手臂猛地一扬,用了一个投掷现代手雷的标准姿势,将那陶罐精准地抛向木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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