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速该军中“神巫”的出现,让王凌峰瞬间联想到了西湖密卷中提及的“龙脉异物”!难道也速该南下的目的,并非单纯攻城略地,而是……寻找那件关乎气运的前朝秘宝?汴梁城下,即将爆发的不仅是一场军事决战,更是一场围绕神秘力量的终极角逐!
汴梁城头,寒风凛冽,战云压城。王凌峰手握那方温润古朴的真传国玉玺,目光却死死盯着北方地平线上卷起的遮天烟尘。也速该(成吉思汗)的狼头大纛已隐约可见,数十万铁骑的蹄声如同闷雷,震得人心发慌。然而,比这钢铁洪流更让王凌峰心悸的,是燕青拼死带回的那个消息:也速该军中,有一支装束诡异、不似军旅的“神巫”队伍,行动诡秘,似乎在勘探地脉,寻找着什么!
“龙脉异物……”王凌峰喃喃自语,西湖底那卷残缺密卷上的字句再次浮现脑海。童贯、蔡京海外寻来的邪物?也速该的目标竟是它?这虚无缥缈之物,难道真能左右国运?
“盟主,也速该前锋已至十里外!是否按原计划迎战?”种彦崇盔甲染尘,急步上前请示,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凌峰猛地回神,眼中厉色一闪:“战!当然要战!传令三军,依计死守!朱武先生!”
“在!”朱武捻须上前,面色凝重。
“你精通奇门遁甲、风水地脉,立刻带人,查阅所有汴梁及周边山川志、宫苑秘录,尤其是前朝皇家档案!我要知道,这汴梁城下,到底藏着什么值得也速该如此兴师动众的东西!”
“明白!老夫即刻去办!”朱武领命,匆匆下城。
“燕青!石秀!”
“在!”
“你二人率‘夜枭’精锐,设法潜入敌后,盯死那支‘神巫’队伍!查明他们的具体动向,最好能抓个活口回来!”
“得令!”二人身影一闪,消失在城墙之下。
王凌峰安排完毕,深吸一口气,将真玉玺贴身藏好,握紧了手中长剑。无论也速该为何而来,刀兵相见,已在眼前!
“呜——呜呜——”
蒙古军进攻的号角凄厉响起,如同草原狼嚎。黑压压的骑兵洪流开始涌动,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向着汴梁城墙猛扑过来!箭矢如同飞蝗般遮天蔽日,巨大的投石机抛出的石块砸在城墙上,地动山摇!
“放箭!擂木!滚油!”种彦崇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守军将士依托坚城,拼死抵抗。城上城下,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
王凌峰亲临最危险的北城督战,剑光闪处,必有登城的蒙古兵摔下。他的身影出现在哪里,哪里的守军士气便为之一振!也速该的军队悍勇无比,攻势一浪高过一浪,但汴梁守军同样抱着必死之心,寸土不让。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城墙下尸积如山,蒙古军未能越雷池一步。
夜幕降临,也速该终于鸣金收兵。城头上,守军将士疲惫不堪,忙着抢救伤员,加固工事。王凌峰顾不上休息,立刻召见朱武。
朱武脸色苍白,眼中却带着兴奋与震惊:“盟主!查到了!虽不完整,但确有蛛丝马迹!据前朝宫内杂记隐晦记载,太宗皇帝时,有海外方士进献一物,名曰‘镇国圭’,据说能‘定鼎中原,蕴养龙脉’,被秘藏于宫中。哲宗朝后,此物记载戛然而止,恐与童蔡之乱有关!其藏匿之处,极可能……在旧日延福宫遗址之下!”
“镇国圭?”王凌峰眉头紧锁,“延福宫……” 那是前朝皇家园林,经战火早已荒废,但其地下结构复杂,确有秘密窖藏的可能。
“报——” 就在这时,燕青和石秀浑身是血,带着几名伤痕累累的“夜枭”队员返回,还押着一个被打晕的、身穿萨满服饰、面目狰狞的俘虏!
“盟主!幸不辱命!”燕青喘息道,“这帮妖人,果然在汴梁城外四处勘探,手法诡异,像是在定位!我们趁其不备,摸了他们一个暗哨,抓了这个舌头!”
“干得好!”王凌峰精神一振,“弄醒他!”
冷水泼面,那蒙古萨满幽幽转醒,看到王凌峰,眼中闪过怨毒和一丝惊惧,嘴里叽里咕噜说着蒙语。
“他说什么?”王凌峰问军中通译。
通译侧耳倾听,脸色渐变:“他……他说……长生天指引,圣物即将归位……大地之力将庇佑大汗,踏平南朝……他还说……说就在这几日,地脉将动,圣物自现……”
地脉将动?圣物自现?王凌峰与朱武对视一眼,心中骇然。难道那“镇国圭”的现世,还有特定时辰或天象要求?也速该的猛攻,是为了制造混乱,掩护“神巫”行动?
“问他,圣物究竟是什么?在何处?”王凌峰厉声道。
通译又问,那萨满却狞笑一声,猛地咬断舌头,鲜血狂喷,当场毙命!
众人脸色难看。线索又断了,但危机感更浓。也速该的目标明确,时间紧迫!
“不能再等了!”王凌峰猛地一拍桌子,“也速该猛攻不止,定是为掩护‘神巫’寻物!我们必须抢先一步,找到‘镇国圭’,绝不能让它落入也速该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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