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尴尬地攥紧裙角,他低下了头,想说些什么,但是嗓子依旧干涩得无法发声。
他隐约觉得不对头。
秾丽精致的青年垂着头,倾国倾城在此刻具象化。
人们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愣,空气冻结般安静。
牧归亭冷淡地转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周身的冰冷气势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周围的人马上清醒了过来,人们都低下头,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
不需要牧归亭吩咐,他们分工明确。
有人去修整大门,有人清理丧尸,有人去周边警戒,一切进行得井然有序。
牧归亭收回了视线:“小镜,我带你上去休息。”
说完,不等司镜反应,就带着他走上了二楼。
司镜呆愣了片刻,长长的睫毛扇了扇:
“牧归亭,你带我去哪啊?”
“去二楼。”
牧归亭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青年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这种变化似乎就是在刚刚突然发生的,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他从来不知道司镜有这么美。
司镜从前最喜欢在队伍里面搞小动作,虽然是个富家公子,但是在末世中,钱财就是一堆废纸。
曾经前呼后拥的小少爷,在这样的世道下只剩下一些无用的娇生惯养的坏脾气。
这种色厉内荏的人除了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惹人厌烦之外,在团队中并不会有什么别的作用。
要不是牧归亭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接受了他,恐怕他现在已经流浪在外,被丧尸咬死了。
可是就在十分钟前,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青年那双狐狸眼水波流转,肌肤雪白,一头垂顺的银发微微有些凌乱。
纤瘦的肩胛骨不停颤抖着,整个人看起来像秋风扫落的叶子,脆弱但又生动灵巧。
就仿佛一个粗制滥造的木偶,被突然注入了灵魂,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他第一次感到没来由的害怕,生怕梵净禅那个疯子会将他推出去。
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般疯狂地想要杀了梵净禅。
牧归亭将人带进了二层的某间房间。
这里原本是经理办公室,二层还有很多办公室和员工休息室,都是单独的房间。
团队中的异能者单独或者两人住在一间房。
医生、军人等紧缺职业和身体素质很好的普通人三或四人住一间房。
剩下的普通人在一层打一个大通铺,同时还有人轮值站岗放哨。
之前的司镜一直都是睡在一层,但因为他身娇肉贵,怪脾气特别多,很多人都看不惯他。
牧归亭明令禁止团队中任何打架斗殴等不利于团结的事情,所以大家都不怎么理他,都离他远远的。
司镜打量着这间房间,简约的商务灰色调,真皮沙发,另一侧摆放着一张不宽的床,很适合午睡。
夕阳西下,澄黄的暖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温馨得像是某个寻常的傍晚。
实木办公桌上甚至还放着一杯咖啡,仍在冒着热气。
在末世,很多人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上,有这样的一个小房间已经算得上一种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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