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小脸泛白,已经将“害怕”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司镜:“牧归亭,我觉得……”他觉得现在的情况很不对。
这是炮灰该有的待遇吗,这对吗?
然而牧归亭根本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
窗外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声,太阳终于完全落了下去,连月亮都被乌云遮蔽。
牧归亭的眸子寒光熠熠,宛如一把利剑。
司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青年上挑的尾睫颤颤的,掩住眸中清透的水雾,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眼眶红红的。
在白天,牧归亭优越的五官总能让人忽略很多东西。
而现在只有一点非常朦胧的微光,却显得男人的骨相如此完美。
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并不弱于梵净禅。
然而下一秒,那双黑沉的眸子倏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他:“怎么了小镜?”
司镜:“……”
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从进入这个世界的第一秒开始,他就没有放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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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把梵净禅……推出去了。”青年语速轻缓,如水流淌过。
“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但不是我推的,是他摔出去的……”
司镜的声音越说越小。
他感觉自己说这话跟说“梵净禅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死了”一样没有可信度。
牧归亭笑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问道:“你说梵净禅吗?”
司镜点点头:“他可能已经死掉了,我很抱歉,但真的不是我推的,我没有动手。”
牧归亭猛地咳了一声,故作平静地说道:“嗯,没关系,他死了就死了吧。”
他知道青年有严重的犯罪型人格,是个最恶劣的富家公子。
他以前觉得他不会翻出什么太大的风浪,毕竟只是个普通人。
但是现在他才明白这个青年的高明之处。
确实很有本事,也很聪明。
而已经摆烂的司镜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把恶劣少爷的人设立住了。
只能说无心插柳柳成荫,不是他演得好(其实根本一点都没演)。
牧归亭好笑地叹了口气:“没事的,不要为这种小事担心了。”
第二天一早,司镜睁眼的第一秒,朦胧的阳光就穿过窗棂,打在他的瞳孔上。
那双透亮的眸子里还带着些迷茫,宛如蒙着一层轻纱的珍珠。
窗外传来丧尸刺耳的吼叫声,适应了几秒钟后,他才完全清醒过来。
过了一会,牧归亭敲门后,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棱角分明,是十分英气正派的长相。
长直的睫毛随合着眼睛的弧度,阖上的凤眸形成了一道狭长的眼线。
这双冷淡凌厉的眸子阖上的时候,将男人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禁欲感冲淡了些许,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懒散随性。
司镜眨了下眼睛,回顾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现在已经身处末世了,而且周边全是恐怖的丧尸。
世界剧情的发展和想象中的发生了很大的偏差。
现在的一切都是不可控的,谁也不知道剧情的走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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