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已是傍晚。他们租的住处是里弄里的一间二楼厢房,十来平米,带个小阳台,月租八块银元,虽小却干净。朱成碧把黄豆倒在木盆里,倒入清水,指尖凝了缕淡金色的灵气,缓缓渗入水中。灵气像细密的网,裹住每一颗黄豆,慢慢滋润着干瘪的豆肉,也驱散了残留的陈味。“要浸够三个时辰,”她对陈玄说,“灵气要慢慢渗,急了会破坏豆肉的结构,磨出的浆就不绵了。”
陈玄坐在一旁,帮她擦着刚买的细瓷碗,闻言点头:“我守着,你先歇会儿。”他看着盆里的黄豆在灵气的滋养下,渐渐变得饱满莹润,从暗沉的黄色变成了鲜亮的乳黄,心里不禁感叹,他这娘子对食材的细致,比任何顶级厨师都要讲究。
三个时辰后,黄豆已吸足了水分,捏在手里饱满有弹性,还带着股淡淡的清甜。朱成碧起身,将黄豆捞起,沥干水分,倒入石磨的磨眼里。陈玄上前,帮着推磨,石磨转得均匀,乳白色的豆浆顺着磨盘的缝隙缓缓流出,没有半点浮沫,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比巷口摊位的豆浆香浓郁了数倍,却不冲鼻,反而带着股自然的豆甜。
“先煮一锅试试。”朱成碧将豆浆倒入铁锅中,用灵气控制着火候——火候不能太大,否则豆浆会糊底,也不能太小,否则煮不透会有豆腥味。她指尖轻动,灶火便稳定在温和的程度,豆浆慢慢升温,表面泛起细密的泡沫,香气也愈发浓郁。
煮好后,朱成碧盛出一碗,递到陈玄面前:“尝尝。”
陈玄接过,吹了吹,喝了一口——豆浆绵密顺滑,没有半点腥味,入口是自然的清甜,咽下去后,喉间还留着淡淡的豆香,比朝歌巷口张婶磨的豆浆还要好喝几分。“太好喝了!”他忍不住赞道,“明天一准能卖爆!”
朱成碧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清冷的眉眼间泛起丝温柔,她又盛出一碗,慢慢喝着,心里盘算着明天出摊的细节——要早点起,赶在洋行职员上班前把豆浆煮好,还要准备些白糖,满足不同客人的口味。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两人便起身,提着煮好的两桶豆浆、装着细瓷碗的木盒,往巷口的摊位走去。此时的租界还没完全苏醒,只有零星的黄包车夫拉着车路过,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洒在青石板上,带着点朦胧的暖意。
陈玄先把木桌摆好,铺上一块干净的白布,将细瓷碗整齐地摆放在桌上,旁边放着装白糖的瓷罐,用纱布盖着防尘。朱成碧则将豆浆桶放在桌旁,打开桶盖,一股浓郁的豆香瞬间飘了出来,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诱人。
“豆浆,刚磨的热豆浆!”陈玄没有扯着嗓子喊,只随意靠在桌边,指尖悄悄凝了缕灵气,灵气随着风,将豆浆的香气往洋行街的方向飘去,勾得早起的路人脚步都慢了下来。
第一个停下的是个穿西装的年轻职员,戴圆框眼镜,手里夹着公文包,脸上带着几分倦意,显然是昨夜加班没睡好,想喝口热的提神。“老板,来碗豆浆,要甜的。”他操着一口夹杂英文的上海话,语气有些疲惫,却还是保持着礼貌。
朱成碧拿起一个细瓷碗,舀起一勺豆浆,奶白色的浆液滑入碗中,没有半点浮沫,她又加了一勺白糖,轻轻搅匀,递到职员面前:“小心烫。”
职员接过,吹了吹,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倦意也消了大半:“这豆浆怎么这么香?还没腥味!比霞飞路咖啡馆的热巧克力还好喝!”他又喝了几口,很快就把一碗豆浆喝完了,掏出一块银元:“再来一碗,打包,带到洋行去喝!”
陈玄笑着接过银元,找了个干净的油纸袋,盛了一碗豆浆,递给他:“慢走,明天再来。”
职员点点头,提着豆浆,脚步轻快地往洋行走去,嘴里还忍不住跟路过的同事推荐:“前面巷口的豆浆超好喝,不尝血亏!”
很快,在他的推荐下,几个洋行同事也围了过来,一人要了一碗豆浆,喝完都赞不绝口。有个穿长衫的老先生,是附近银行的账房先生,喝了豆浆后,忍不住问:“老板,你这豆浆怎么磨的?比我在家磨的香多了,还没腥味。”
“选的是新鲜黄豆,磨之前浸足了水,煮的时候火候也得讲究。”朱成碧简单解释道,没有提灵气的事——在凡人面前,还是低调些好。
老先生点点头,又要了一碗,说要带回去给老伴尝尝。
没过多久,洋行职员上班的高峰期到了,摊位前渐渐排起了队。有穿西装的洋人路过,被豆浆的香气吸引,也好奇地过来,用生硬的中文问:“这是什么?好喝吗?”
“这是豆浆,用黄豆磨的,很有营养。”陈玄笑着解释,递给他一碗,“免费尝,不好喝不要钱。”
洋人接过,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口,眼睛瞬间睁大:“Good!Very good!”他掏出银元,要了三碗,说要带回去给家人喝。
朱成碧和陈玄忙得不可开交,一个盛豆浆、加白糖,一个收钱、打包,偶尔用灵气帮着递碗、擦桌,省了不少力气。旁边的张记大饼摊老板见他们生意这么好,也忍不住帮着吆喝:“来咯!刚出锅的大饼油条,配着朝歌的豆浆,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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