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党的船早已在芦苇丛里等着,船上的人穿着渔民的衣服,动作飞快。他们只用了十分钟,就把藏着奎宁和电台零件的鱼箱搬上了另一艘船。交接的暗号很简单,一句“桂花粥熬好了”,对方就懂了。
“朱老板,这批药明天就能送到晋西北,多谢了。”地下党的负责人握着朱成碧的手,眼里满是感激。前线缺药缺得厉害,这批奎宁能救不少人的命。
朱成碧摇了摇头:“都是应该的,渔民们也盼着前线能打胜仗。”她转身从船上拿了些鱼干,递给地下党的负责人,“这些鱼干给战士们当干粮,路上能顶饿。”
渔船返航时,雾渐渐散了。太阳从东方升起,把江面染成了金色。渔民们的脸上都带着笑意,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周阿婆坐在船边,望着东方的太阳,嘴里念叨着:“儿子,娘给你送药来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回到十六铺码头时,天已经亮了。松井站在码头边,手里攥着个账本,看似在对账,实则在等渔船回来。看见渔船靠岸,他赶紧走过来,却没敢上船检查,只问了句“顺利吗”。
“顺利,多谢松井先生关照。”朱成碧笑着说,从船上拿了坛桂花酒,递给松井,“这坛酒给松井先生尝尝,算是多谢您放船。”
松井接过酒坛,脸上露出谄媚的笑:“朱老板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抱着酒坛,转身匆匆走了,生怕多待一秒会出事。
食肆里,灶上的锅里正熬着桂花粥。小石头帮着剥桂花,陈玄则在账本上记下“转运奎宁五十瓶、电台零件三套”,字迹工整。朱成碧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渔民们,他们正忙着补渔网,准备下午出海。江面上的船渐渐多了起来,汽笛声、马达声、渔民的吆喝声,混在一起,成了乱世里难得的热闹。
“佐藤的棉花仓库在江湾,守卫不多,我想下次借着送鱼的名义,去踩踩点。”朱成碧忽然开口,目光望向江湾的方向,“晋西北的冬天来得早,战士们还穿着单衣,这批棉花要是能运过去,能救不少人。”
陈玄抬起头,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去。江湾的日军岗哨里,有个老兵是大阪人,爱喝桂花酒,你带坛酒去,能套出不少话。”他从怀里掏出张纸条,上面是江湾仓库的大致位置,“我昨天去江湾转了转,仓库的后门有个小码头,能停渔船,正好可以借着卸鱼的名义进去。”
朱成碧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把纸条折好塞进怀里。她起身走到灶边,盛了碗桂花粥,递给陈玄:“先喝碗粥,下午我们去江湾看看。”
陈玄接过粥,喝了一口,桂花的清甜在舌尖散开,暖到了心里。他看着朱成碧,忽然觉得,在这乱世里,能有这样一个人并肩作战,是件幸运的事。她聪慧、坚定,总能在最困难的时候找到出路,而他,愿意做她身边最可靠的后盾。
下午,朱成碧和陈玄坐着渔船,往江湾方向去。江面上的风很大,吹得船身微微晃动。朱成碧坐在船头,手里拿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烤好的大阪烧,还有一坛桂花酒。陈玄坐在船尾,手里拿着张渔网,看似在捕鱼,实则在观察江湾的地形。
江湾的日军岗哨不多,只有五个士兵在来回巡逻。仓库的外墙很高,上面拉着铁丝网,门口站着两个士兵,手里端着枪,表情严肃。后门的小码头很隐蔽,藏在两棵老柳树后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就是那里。”陈玄指了指后门的小码头,“我们可以把船停在柳树下面,借着卸鱼的名义进去。”
朱成碧点了点头,让渔民把船往小码头靠。船刚停稳,就有个日军老兵走了过来,手里端着枪,大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朱成碧从竹篮里拿出大阪烧,递到老兵面前,笑着说:“我们是佐藤商会的,来给仓库的兄弟们送点吃的。”她的日语说得很流利,带着几分大阪腔,让老兵瞬间放松了警惕。
老兵接过大阪烧,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这是大阪烧!你会做?”
“略懂一点,老家在苏州,跟大阪的口味有点像。”朱成碧又拿出那坛桂花酒,递给老兵,“这坛酒给兄弟们尝尝,解解乏。”
老兵接过酒坛,打开闻了闻,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桂花酒!我好久没喝到了。”他转身对着仓库里喊了几句,很快就有几个士兵跑了出来,围在船边,抢着吃大阪烧,喝桂花酒。
朱成碧趁机观察仓库的内部,里面堆着很多棉花包,码得很高,守卫很松。她悄悄把仓库的布防记在心里,又跟老兵聊了几句,知道了他们换班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那时守卫最松懈。
“多谢兄弟们关照,我们该走了。”朱成碧笑着说,跟老兵道别后,让渔民把船开走。
坐在船上,陈玄看着朱成碧,眼里满是赞赏:“你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
朱成碧笑了笑:“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这些老兵离家久了,念家乡味,一点大阪烧和桂花酒,就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她从怀里掏出张纸,快速画下仓库的布防图,“晚上八点换班,我们可以借着送鱼的名义,把棉花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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